许然问：“那他之前的女朋友呢，你知道是谁吗？见过吗？”
“见过，叫阿珍，嫁给镇上东边那个……叫什么，阿强饭馆的老板，现在孩子都有七八岁了吧。”
走出陶瓷厂才下午四点多，包晓智查了下导航，开车去那个阿强饭馆。
“这样能找得到那个廖柯明吗？”我问。
包晓智在前头开车，说道：“他好不容易逃出枉死城，家人又都死了，不是去找仇人就是去找情人，反正找着这两个多多少少能有点线索。”
“好像也是。”
时间还早，饭馆里面还没人来吃饭，就一个二十出头的前台小姐坐在那里玩手机，我们进去都没有发现，也没有人过来招呼。
“请问……”
包晓智刚开口，那个前台慢吞吞抬起头来，同时饭馆最里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从里面气冲冲跑出来。
这身校服我记得，昨晚碰到的学生都是这个款的，我下意识往她头顶看去。
发夹，闪闪的，还来不及看清楚有没有少了几颗水钻，女孩子就已经走出门了。
许然突然站在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我正想问他干什么，里面那个门又出来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
“一天到晚不学习，就知道要钱……真是，跑哪里出去？”
前台这时候转过头来对着这个三十几岁的女人说：“她走出去了。”
这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一脸无奈，看到我们才勉强弯起嘴角说：“请问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是啊，三位。”
“快坐，吃点什么？”女人看向前台，前台小姐才慢吞吞拿着菜单过来，看到我的时候眼睛睁大了几分，当她目光扫到许然的时候就整个人都楞住了。
三十多岁的女人干笑了下，说道：“给客人倒茶啊。”
前台小姐这才回过神来，羞答答地把菜单递给许然，然后转身去后厨端茶水。许然转手把菜单拿给包晓智，包晓智便埋头认真看菜单了。
许然抬了抬眼镜，温和地对女人说道：“是老板娘吗？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
“我是这儿的老板娘，大家都叫我阿珍。我们这儿的红烧猪蹄不错，你们可以试试。”
阿珍，那应该就是廖柯明的女朋友了。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眼角和嘴角都有些细小的干纹，开饭馆的免不了接触油烟，因此脸上有一层蜡黄色，不过五官倒是看着挺秀气的。
这会前台小姐已经从后厨端了茶水出来，来到我们这边桌子准备给我们倒茶，突然外头传来一个声音：“珍姐，不好啦……”
我们目光都往大门口看去，这时大门口才跑来一个剪寸头的大男孩，对着这个珍姐喊道：“强哥……我们回来的时候……跟人撞上了，强哥进医院了。”
阿珍：“啊……”
前台小姐手松了，她手里的茶壶掉了下来。
这前台小姐刚好站在我这一边，眼看这壶滚烫的热水要往我身上到，我无声地张大嘴巴，想伸手去接着茶壶，却在碰到壶身的时候被烫了一下，不自觉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