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对比一下，无异于穷小子和白富美。
真要说起来，这桩婚姻，还是自已高攀了。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走到餐桌前落坐，余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已名义上的妻子，并没有打扰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被蔡言芝拿话刺的时候，只是这么望着她，他的心情就很平静，再不复之前的烦燥。
或许，自已爱上这个女人，并不是只是一个偶然的冲动……
余成思绪纷飞的同时，蔡言芝头也不抬的开口道：“最近工作有点忙，你先等会一会儿。”
“嗯，好。”
这一等，就整整等了半个小时。
在这个过程中，一对名义上的夫妻，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这张餐桌上的氛围，沉默得有些令人压抑。
静静的坐在那里，确实有些无聊。
望着忙碌中的妻子，余成忽然有些好奇。
事实上，相处不过一个月，就飞速闪婚，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论是蔡言芝对自已，还是自已对她，彼此之间的了解，都并不多。
单单只拿蔡言芝的工作而言，余成只知道，她开了一家财务公司，但除了知道这家公司在哪儿以外，对于这间公司的一切，包括它的主要业务是什么，印象完全是一片空白。
甚至，从始至终，他根本连这家公司的大门都没进去过。
没过多久，蔡言芝松了口气，接着就把餐桌上的平板电脑，还有那块计算器，都给收回了提包里。
而刚好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份西冷牛排，也被餐厅侍应送上了餐桌，并且还送上了一瓶梅洛红葡萄酒。
很显然，这些都是蔡言芝早就已经点好的东西。
只不过，让余成有些不明所以的是，酒有一瓶，但杯子却只有一个。
“这酒……是你喝，还是我喝？”
“当然是我喝，车在外边停着，过会儿你送我回家。”
“好吧。”
打开瓶塞，在高脚杯中注入酒液，余成把杯子推到了蔡言芝面前。
拿起刀叉切割牛排的同时，觉得该说点什么，他不由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
“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之前，从法律的意义上来讲，我们还是夫妻。”
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浅啜一口，蔡言芝说道：“夫妻之间，不过吃顿饭而已，需要那么多理由吗？”
“不需要吗？”
说完，余成自已却是先笑了起来：“好像从认识那天起直到现在，我们对于彼此，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
“这个我同意。”
餐刀切着牛排的同时，看向余成，蔡言芝忽然问道：“我早就感觉到了，你这个人真的很矛盾，有时候有点忧郁，有时候又有点疯癫，但大部分时间，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努力克制着自已的情绪，喜怒哀乐都压抑在心里，绝不表露出来，你……是不是真的有病？”
“我……”
完全没想到，蔡言芝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余成一时间不由怔住。
片刻之后，他眉头微皱：“程雪告诉你的？”
“是她说的，回答我的问题。”
刀叉停住，随即若无其事的叉起一块肉放在口中慢慢咀嚼，余成点头道：“没错，我确实有病。”
事实就是事实，这点没必要否认。
不过，亲口承认自已有病，这个确实让人有点不爽。
“创伤后应激障碍，是真的吗？”
“……”
手里的刀叉，悄然放在餐桌上，沉默良久，余成有些百无聊赖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你身上有很多伤疤，两处是枪伤，一处在腹部，一处在胸口，刀伤我看不太懂，但也能分辨出来，分布在大动脉上的有三处，还有一处是贯穿伤。”
手指抬起，做了一个捅的动作，蔡言芝问道：“我知道你当过兵，但普通的军人，身上不可能有这些伤疤。所以，曾经的你，至少也是一位特种兵，而且上过战场，对不对？”
“全中，不愧是司令的女儿，知道的还真不少。”
“虽然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怎么样，但小时候，我也经常练枪打靶，对于军人这个职业，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听到蔡言芝的话，忽然觉得有些烦躁，随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但犹豫片刻，想到这里是餐厅，余成不禁又把烟盒收了回去。
“突然和我说这些，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忽然有点好奇，想知道你曾经是什么人，做过些什么。”
说完，看着余成的眼睛，蔡言芝道：“我们国家的职业军人，和别的国家不同，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很抱歉，这是机密。”
“对我也不能说？”
“没错！”
这两个字，余成说得斩钉截铁，没有半点妥协。
别说只是蔡言芝，就算是她司令父亲，没有相应授权文件，他也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蔡言芝和王雪君不同，后者曾经是军医，对那只队伍很熟悉，算得上是半个不是战友的战友。
但前者，虽然是妻子，却对那只队伍一无所知，所以余成连曾经的番号都不能透露。
这是纪律！
“那好吧，我不问了，说点你能说的吧。”
“比如呢？”
很显然，蔡言芝对军人的作风很熟悉，从余成眼中看出他的态度，随即话锋一转：“你杀过人吗？”
“……”
沉默片刻，仔细回想一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