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成却是没时间去想，那若有若无的一股股气流，究竟是什么东西。
瓷瓶转动起来，那阵嗡嗡声才响起不过三五秒钟，他便不得不将这只瓶子给提起。
拎起来以后，失去了重心，那阵嗡嗡声顿时消失不见。
没办法，不制止不行。
虽说这帮人过来堵自己，但又没打起来，彼此之间，还真没什么深仇大恨。
教训一遍得了，真要是再让这破瓶子继续转下去，可真要弄出人命。
脑子里回想起在汪毅家卧室里，倒毙的那名中年男人，余成不禁摇起了头。
他是真没想到，这只瓶子的威力，竟然会这么大。
原本，余成只是想用它搞定这群混混站在最前边那几个领头的，却是没有想到，这瓶身一转，五十几号人，居然全都中了招。
这才短短几秒钟的光景，现场可谓惨不忍睹。
乱吼、乱叫、乱动，这都没什么问题。
问题却在于，这帮人的手里，各自都握着武器，而且彼此间的站位又很近。
所以，武器一抡起来……
后果自然不言而喻。
棒球棍、钢管，抡到别人身上，了不起疼一下，严重点也就是个骨折什么的，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刀的人身边的可就惨了。
但最惨的，还是那几个被钉子板拍到的家伙，那伤势几乎快赶上被狼牙棒打到似的……
一场乱相，五十来号人，几近折损一半。
最为离谱的，还是那位被唤作“虎哥”的高大青年，余成刚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嗡嗡声一响，就属这家伙最疯，手里一把大砍刀左右乱抡，“折损”的一半人手，基本都是被他给砍倒的。
也就是因为那么一场疯砍，这位“虎哥”已经从队伍的最前边，杀到了最后边，这会儿正站在那儿发呆。
很明显，看着自己这一身的血，还有手里那把血淋淋的大砍刀，他也很震惊。
“这……”
毫无疑问，当意识渐渐恢复清醒之后，所有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然而，余成、柳玉茹、蔡言芝三人，虽然对方才那五十人集体中招的情形感到震撼，但好歹他们已经体会过那只瓶子的古怪，对此倒也有些适应。
没有给这些人继续发呆的机会，示意身后两个女人离远点，余成手里拎着那只瓷瓶，走到了一众刚刚清醒，但还是有些没回过神儿来的混混们面前。
“摇来的人儿还真不少嘛。”
“你……”
咚！
一声清脆颤音，瓷瓶在“摇人儿”混混脑壳上重重一拍，当场便将这人给砸得两眼翻白，瞬间陷入晕厥。
咚！咚！咚！
余成是一点也不嫌累，好似打地鼠一般，每一个站不起来的混混，脑袋上都被砸了一下。
他用得力气不小，但凡是每个被他给砸到的人，统统都在第一时间昏迷不醒。
这次，算是……批量脑震荡套餐！
他余某人赏的！
砸不死人就行了，至于会不会因此而失了个忆什么的……大家各安天命！
出来混，这也算是高危无保障行业。
真要把人砸失忆，就此脱离该行业，社会上少了一个毒瘤，这是做善事！
被瓷瓶的“嗡嗡”声给洗礼过，人并不会失忆。
所以，直到这会儿还站着的混混们，都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看向余成的眼神，皆充满了恐惧，生怕被这个如妖似魔般的男人给盯上。
至于老大……
谁特么还顾得上他？
刚才就是这个老大砍人最狠，就像倒戈了似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当余成这边“打地鼠”打得正嗨的同时，但凡还能跑的人，统统在第一时间落荒而逃，任凭那“虎哥”怎么叫唤，都叫不住人。
没过多久，整片“战场”上，一众横七竖八陷入昏迷的群“尸”中间，只剩下了两个站着的男人。
手里拎着一只瓶子充当武器的，当然是余成。
而攥着一把很有视觉效果，能给人一种强烈压迫感的沾血大砍刀那位，自然就是“虎哥”。
只不过，和不久之前的情况比起来，现在反倒是这位手里有刀的，心里倍感恐惧。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半人半鬼。”
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余成不由两肩一耸：“还在这儿杵着？”
“你什么意思？”
“倒是没什么意思，不过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想和我动手就快点，因为……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警察就快到了。”
听余成这么一说，青年脸色陡然一变，旋即目露凶光：“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我特么都要砍死你！”
一句狠话撂完，也不给余成还嘴的机会，这位“虎哥”猛然“呀”的叫了一声，在给自己壮胆儿的同时，一把染血大刀，也朝着余成砍了过来。
什么东西，都要讲究个熟练度。
或许是之前“打地鼠”的次数过多，反正这会儿，余成倒是觉得手里这只瓶子，是怎么用怎么顺手。
甚至，这只瓶子还给了他一种隐隐的熟悉感。
咚！
刀瓶相撞，火星四溅。
瓶子毫发无伤，但余成却是眼尖的看到，伴随着那一溜火星，青年手里握着的大砍刀，竟是直接被崩得卷了刃。
打架，一胆、二力、三功夫！
刚刚经历了人生最不可思议的经历，毫无疑问，“虎哥”的胆气已丧。
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