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很快提供了照片，有程可馨的，有杨烁的那个被逐出师门的徒弟王兰青的，甚至，他们还找了几张赵晨曦和她身边的人。
当然，他们完全是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想法，毕竟半年前，赵晨凌和曾以柔还不认识，也跟锦绣阁没有任何的交集，说什么阴谋都太牵强了。
事实也证明，这些人都不是。
或者说，这些人里可能有聪明的，知道不要自己出面。
而对于杨向东的调查，很明显，进度就没有这么快了。
他的人际关系过于复杂，纠缠的利益很多，想要捋清楚，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事情就这么停滞不前，顾文韬又不甘心。
他的直觉告诉他，盯着程可馨，意外收获可能会更大。
但是，他也没有放过陈向东这条线，正准备从京都调人手，过来看出陈向东。
就在今天早晨，刘长生赵的前天就位的监视程可馨的人就给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线人见到了程可馨和给过照片中的目标人物见面了，在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早餐摊上，就在程可馨校门口。
那个目标人物还是一直寻找未果的王兰青。
这简直是天大的消息。
顾文韬察觉到了异样。
他觉得这个消息太及时了，反而有些不真实。
他这边昨天才有大动静，今天对方就祭出了王牌炸弹，是不是出牌太早了？！
难道对方就不担心自己留有后手？
还是，对方有这个自信，觉得这个就能直接炸掉自己？
刘长生第一时间给他汇报的时候，说过了，他认为王兰青这个突破口更重要，所以，让线人去监视王兰青了。
顾文韬心中疑虑丛生，听完他的回报，突然意识到，如果线人去监视王兰青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程可馨这边就没有人了？
他立刻吩咐让线人回去继续监视程可馨。
王兰青既然出现在京都，就是要有大动作，就是他们什么也不做，对方也会站出来的，根本不需要他们特别注意。
倒是，王兰青第一次在京都露面，选择的见面人物是程可馨，才更加让人疑虑陡升。
事实证明，顾文韬的顾虑是很必要的。
因为，他们这边不过是离开十来分钟，已经找不到程可馨的身影了。
顾文韬皱着眉头，把王兰青的事情告诉了杨烁。
大家都跟着精神紧张起来。
这边十分头绪都还没有，陈爱英就来了。
她带来的消息已经全部落伍，根本没有多少的价值了。
可是，又不能放任陈爱英不管，这种被逼迫下成为的浑人，有时候，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让人不敢置信的事情来。
曾以柔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努力解释道：“陈老师，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这件事，我们会看着处理的。
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至少这段时间，陈厂长那边应该不会来催你的。
他会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来忙碌。”
陈爱英眼睛一亮，道：“是我昨天找刺绣协会的人给了他压力吗？
那个袁会长还跟我说，那个破洞可能不是我们家孙子弄破的，是那个屏风自己坏了，我被讹诈上了。
不过，可惜的是，这个袁会长只是听说过这些事情，并不能给我做证人，不然，这件事，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曾以柔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刚才说的那么小心翼翼，就是不想给陈爱英太多的期待，万一，到时候这些承诺都无法实现，她会不会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还未可知。
主要是现在事情还不明朗，对方还没有出招，她和顾文韬都无法预估这件屏风最后会被怎么处理。
万一，大家都选择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说不得，有可能陈爱英还是需要赔点小钱，压压惊的。
哎，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跟陈爱英打交道这么困难呢？！
这么看来，那个袁会长真是长了一双慧眼，既把事情给说清楚了，又聪明地把自己摘了出来，不会跟自己和对方都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双方心里有底，又互不侵犯。
真是高手呀！
她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太多。
任重而道远呀！
“那个，陈老师，你也不用着急了。
你看，事情不是正在一点点朝好的方向发展吗？
说不定，日后还会有更多的惊喜呢？！
陈老师，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我这边会一直关注着的。
我能帮忙的，能处理的，一定不会推辞的。
但是，我做不到的，也请老师你能谅解我一下，好不好！？”
陈爱英现在是心思敏感至极呀，她什么好话都没有听出来，最后一句话却理解的特别“透彻”。
“以柔呀，你可不能放弃你老师我呀！
我已经是走投无路，跟穷途末路差不多了。
你要是做不到，你老师我就，就，就没法活了呀！
我知道，自己是在强人所难，但是，你能考到京都，还认了那么厉害的人做师父，一定是有过人的本事。
我为能有你这样的好学生骄傲，也希望你能一直是我的骄傲，好不好？”
曾以柔都听出这话满满的威胁了，在一旁一直没有说的顾文韬怎么会没有听出来。
他当即就拉下了脸，声音冷的跟南极州的风雪一样，道：“陈老师，我们也是想到你曾经教导过以柔三年，十分尽心尽力，才想着也同样尽心尽力地帮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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