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风约辞>十一 归都城林间遇刺

风辞抱着琴约推门而入,顺手把门带上,平了平自己的呼吸。接着,随手拭去他自己脸上的水珠,见琴约的面纱湿了紧贴在脸上,肯定不舒服,便要伸手去揭,琴约慌忙抓住他的手腕,这才意识到此刻自己紧挨在风辞胸前,他的另一只手还环在自己的腰际。

琴约蓦地满面绯红,低头推开风辞,仓促道了句谢,便转身要往外走。

“等等!”风辞叫住了她。

琴约停住脚步,不敢回头。

“外面雨大,房里有侧门可以进去耳房。”风辞说罢,去打开了侧门。

琴约跟过去一看,这个侧门正对的是她的床榻后方,她不曾细看,难怪没发现。她赶忙进了自己的房间,把侧门关上。倚在壁上,回想起刚才与风辞靠得那么近,脸上红晕没减半分,反而越发火热了。她不禁拍了拍自己的两颊,让自己清醒点,先去将湿衣服换了。

而此时,风辞却依旧立在侧门另一边,陷入深思。他不懂自己方才为何着了魔似的抱着琴约进了房间,甚至还想替她揭下面纱,抹去脸上的雨珠。明明自己母亲是为了帮她逃难才受到连累,才遭受父亲冷落,家人指责,以致积郁成疾,香消玉殒。自己应该讨厌她,甚至恨她才对,可为何冥冥之中却想靠近她,关心她?

他渐渐握紧了拳头,心绪千丝万缕,解不开,理还乱。

扈家马车正在雨中驰向扈宅。车内,扈沚蓠好奇地问扈贲:“哥,刚才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你认识吗?”

“她是我朋友新买的婢女。”扈贲道。

“哦,可我看她并不像寻常的婢女,方才若不是她及时制止了那几个恶徒,又让人去叫来你们,我恐怕……”扈沚蓠没有说下去,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后怕。

“她制止了那几个混蛋?”扈贲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她用弹弓击伤了他们。”扈沚蓠目露欣羡之色,道,“一般姑娘家看到那种情况都会吓得跑掉吧,谁还会出手相助?”

“是吗?”扈贲若有所思道,难怪风辞对她好似有些特别,原来不是唯唯诺诺的小婢女啊。

扈沚蓠轻叹一声:“同为女子,我怎么就没有像她那样学些防身的本事。”

“你需要学什么防身的本事?等你嫁给亓官飒,还怕他护不了你?”扈贲道。

“他是专门舞枪弄棒的武夫,万一哪天惹他不高兴了,对我拳脚相加,我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扈沚蓠嘟着嘴不满道,“你们还都盼着我嫁过去。”

扈贲一时语塞,若说起亓官飒的武艺,整个喾禹国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敌得过。于是只好讪笑道:“没关系,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尽管来告诉哥,哥替你出气。”

扈沚蓠没有言语,心想你那文弱的身子骨能打得过亓官飒,不过还是不说破了,给兄长留点颜面吧。

不久,马车停在了扈宅大门前。进了宅院,扈沚蓠的母亲扈全氏已在回廊下等待多时,见扈沚蓠与扈贲一同进屋,心生愤懑,一把拉过扈沚蓠便责怪道:“你个不肖女,怎么又跟一些随随便便、不知身份的人出去?你当你跟某些人一样,能够有恃无恐,到处fēng_liú快活吗?”边说还边瞥一眼扈贲,故意提高了嗓门。

扈沚蓠自然明白母亲的用意,不想让她当着下人面指桑骂槐,便扯着她的衣袖去了自己的闺楼之中。

一进房门,全氏便找来巾帕给她擦头发:“你看你,好好在家待着不行吗?非要出去,现在让雨浇成这般模样,要是受了寒生了病,还如何出嫁?”

“娘,我的婚事定了?”扈沚蓠问道。

全氏喜形于色:“定了。这回你爹总算知道为你着想了,对方是亓官将军,年轻有为,又是开国功勋之后,世袭郡侯,连你爹都要敬他三分,等你过了门,我看谁还敢瞧不起我们娘俩。”

扈沚蓠见母亲好像终得扬眉吐气一般,心里顿时有些酸楚。想到她母亲全氏出身官宦之家,原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嫁给她父亲扈滕后夫妻十分恩爱,可后来全氏小产,孩子是个男婴,却没存活下来,失子之痛加上产后虚弱,全氏休养了将近两年身体方才见好。可就在这时,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找上门来,说是怀了扈滕的骨肉,身子沉重,无处可去,乞求收留。后来才知道,扈滕在全氏小产一年多后,有一次在一个朋友家的宴席上见到了一个歌姬,并与她一夜fēng_liú,事后扈滕心中有愧,没再找过这名歌姬,以为此事无人知晓,谁料歌姬竟有了身孕,还挺着大肚子找上门来。扈滕当时已官居三品,顾及门风,便收了歌姬为妾,这歌姬便是扈贲的母亲殷氏。殷氏生下扈贲后,表面上仍敬全氏为正室,然而背地里却没少说三道四,好在扈滕还对全氏有情,后来全氏生下扈沚蓠,因身体亏虚,便没法再孕。全氏未能生得子嗣,即便她身份比殷氏尊贵,却始终觉得低人一等,加之扈滕对儿子扈贲又愈发器重,府里的下人也都趋炎附势地阿谀殷氏,全氏只得把苦水往肚里咽。

如今她女儿扈沚蓠若嫁入了亓官家,不仅殷氏和府中下人不敢再怠慢,只怕好些个世家权贵的夫人都要来奉承她了。

扈沚蓠勉强一笑:“娘,婚期定在何时?”

“下个月初六。”全氏道。

“这么快?”扈沚蓠惊道。

全氏抚着她的双肩道:“傻姑娘,你都十九了,都怪娘之前太挑剔,总没中意的人家,耽误了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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