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秋蹙了蹙眉:“请太医做什么?”

傅悦君没说话,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快步跟了过去。

刚走到门外,便听到老夫人的咳嗽声从里面传来,傅悦君脸色一沉,直接进去了,见老夫人靠在床榻上,满脸病态,看起来虚弱得很。

“祖母。”

傅悦君唤了她一声,走过去握住老夫人伸出来的手,那双的手的温度让她脸色更阴,转头训斥宫女:“怎么我今早没有来请安,祖母怎么就咳嗽了?”

自从进了宫,她每天早上都要过来请安,然后陪着老夫人用膳,生怕她在江陵城住久了,忽然间换了地方睡觉会睡得不好。

不过就今天一早没有来,怎么就生病了?

侍奉的宫女吓得立马跪了下来,老夫人拍了拍傅悦君的手,笑道:“我没事,就是昨夜窗户开得大了,感染了风寒。”

“在宫里这么多年,你们都忘了怎么伺候了吗,不知道老夫人年纪大身子骨不好吗,竟然晚上开了窗户!”赵砚秋瞥了一眼老夫人的脸色,也是心疼得紧。

宫人连声道:“公主赎罪,奴婢伺候老夫人就寝的时候,明明是把窗户关得很严实,下半夜换人守夜的时候,奴婢还特地看了眼窗户,是关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早上就……”

“都是奴婢不好,公主饶命,郡主饶命……”她慌张不已地求饶,生怕傅悦君一个怒火撒下来,就要把她配到慎刑司受罚。

那慎刑司的七十二道酷刑,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了的。

傅悦君沉吟了一下问:“你们半夜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吗?”

“没有。”

众人齐齐摇头,要是看到什么脏东西的话,那定是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哪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呢?

傅悦君眉头蹙得更紧了,赵砚秋安抚道:“先看看太医怎么说吧。”

她点头,摆手让宫女们都起来。

太医上前来为老夫人诊脉,眉头一直紧蹙着,到了最后,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旁边赵砚秋和傅悦君还在看着,太医冷汗都冒出来了。

赵砚秋瞧出不对劲,直接冷声开口问:“李太医,到底怎么样了,你照说无妨!”

“回公主的话,老夫人昨夜的确是感染了风寒,但是……”李太医惶恐得很,微微颤颤地跪了下来,声音细如蚊蝇,“但是,又像是中毒的迹象……”

“什么?”

傅悦君脸色骤然一变,厉声问:“你可诊清楚了?”

“微臣方才诊老夫人的脉象,是麻促脉,医书记载麻促脉是危重之脉……”李太医吞吞吐吐不敢再说下去了,吓得胳膊都在抖。

傅悦君摆手让太医退立一旁,伸手探上了老夫人的脉象,顿时就如同失了神一般低喃:“果然是麻促脉……”

麻促脉,十怪脉之一。

脉如麻子纷乱,细微至甚,即脉急促零乱,极细而微,是卫枯荣血独涩,危重之候。

“怎么会这样?”赵砚秋顿觉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问:“宫中膳食素来有银针验毒,老夫人怎么会中毒的?”

殿内气氛忽然凝滞到了极点。


状态提示:742 十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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