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苏苏感觉到一股微热倾入不禁蹙眉,慢慢的摇晃着脑袋,想要把这侵入者甩开,只是,她用力不久,便发现脑袋似乎被什么固定住,而她只能被迫承受着。

两息交换间,苏苏氧气渐渐稀松,她皱眉想从梦寐中挣脱,却是不管如何也不能醒来。

在她快要窒息时,那倾入之物终于远离,在她呼吸了几下后又贴上来。

苏苏嘤咛一声,双臂挥舞着,猛力一推,未推动眼前的胸膛,却让自己彻底清醒。

安允漠见她醒来,停下口中的动作,眯眼冲她笑了一笑,在婳儿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猛地再次俯身。

这次,他禁锢了她,长身压下,抱着她滚落到床的一边,抵着墙,他的身体紧紧的,一丝缝隙不留的压着她,细细的吻,自眼睛到鼻间,最后,才是唇舌。

苏苏懵懵懂懂的抱着他的颈项,几番欲昏死过去。gu最新章tr节_上0√*

这一夜,她很忙,忙的没时间去想起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成功的让她的记忆清除了他。

第二日清晨,苏苏起床,安允漠已经出门,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洗簌一番,出门下楼,这小区的环境很好。大概是b市数一数二的了。

一排排树木,弯弯曲曲的小道铺满鹅暖石,树木尽头,豁然开朗处,喷水池的水花时高时低。

绕过喷水池,拾阶而上,景苏苏最先看到的是那一盏水晶吊灯。

洁白的,闪着光的,在风的浮动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看的有些入迷,便维持着,昂头,小手交叉腹前,十指相扣,许久不曾动弹。

记得凌家也有这么一盏水晶吊灯,那时,她还太小。

林思颖曾耻笑于她,傲气略带尖锐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她骂她:“乡巴佬,土包子,穷丫头,小贱人——”

短短几年啊,林家已然破败再无翻身的可能,甚至还背上了巨债,直至被压垮,压至尘埃为止,她不明白,在这样的压力下,为什么林家始终还养着自己和金昇勋两张多余的口。

“苏苏。”

清冷的风中,一道轻伶如乐的嗓音传来,苏苏回头,竟是恍惚看到橘黄色黯淡的灯光下,他笔直而站,背影瘦弱伶仃,却带着倔强与孤傲难折。

寒风不断吹乱他的发,那张成长的脸,氤氲的水雾似乎蔓延进他的眼睛,尽管迷离,却是认真而执着的模样。

一如当时,他们掉进瓦尔汉河,掉进冰冷的水中,醒来后,冰冷的医院,父母的双亡。他义无反顾的牵起她的手,告诉她,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我。

那时的眼神,就是这般的执着。

苏苏愣了愣,忽而抬头,凝视着他,抿嘴,微笑,一副虔诚的模样。只是笑颜还未绽放,便被她收回,因为,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了和她共渡昨夜春宵的男人。

她的眼神,又变得空洞了!

他明明是她第一个男人,可是,为什么,他总是占据不了她的心?他多希望两人生在那万恶的封建社会,那么,得到她的男人,就能得一生了吧?

一生这个词把安允漠吓了一跳,他为什么会想到一生?这个词,他不是早给了另一个女人了吗?

闭眼,深呼吸,转身,离开。

苏苏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也无心探究他的举动,转头离开。

两道背影,如同两道背驰的风筝,却是不知,总有逆风,将两人紧紧吹在一起,牵绊着,或许,也就是一生了。

“黄金海娱乐中心”

b城较大的赌博场所,廿一点,轮盘,法国轮盘,番雄,梭哈,大小,摇银机斗地主,跑的快,老虎机,赛马,足球,篮球,麻将……玩法齐全。

只是今日,黄金海大厅有些清冷,三五个人,拿着牌玩票性的偶尔丢一个。

相反,梭哈赌桌前,人头涌动,他们异常兴奋的睁亮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年,只要他下注必跟。

只是,这少年对着牌桌上的一大堆筹码并无赌徒的兴奋,反而有些心不在焉,相反,他身旁的女伴,却是激动的很,只差没对着那一对筹码流哈喇子。

等了许久,这少年依旧,不动。她心急的推了推他,“陵越,下注啊!”

想她陪他来这时,陵越身上分文没有,还是她借了一百块给他。谁知道,短短四五日,虽是没日没夜,这少年却以异常诡异的幸运赢下五十多万!

如果,再这样赢下去,她就不用再回到新世纪去做小姐了!

女人捧心,望着他惊鸿的侧脸,痴迷。

“明天是初六?”

“啊?”

少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赌了,给我兑现。”

甩了甩沉闷的脑袋,陵越眯着眼站起来,愣愣的看着赌场外的天空,有些清冷,是墨晕开的凄凉。

他消失了五天,她是否有发现?是否有寻他?还是……他早已跌入无人问津的角落,任灰尘爬满身?亦或者,他回去,她却没有回来该如何是好?

即便是这个抛掷了时光的染缸,也不能带着她的影子,一点一滴……

发誓永不沾赌的他,因为一个背影,发了疯的模样。

陵越,你当真可笑!

“这位先生,请和我去做下登记。”

“这位先生…。”

“额!”

“好的。”

“陵越……陵越”

燕子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的跟着跑在后面。

他真的不赌了?

陵越未睬她,双手随意的插裤袋,穿着凉拖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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