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只盘坐在小海旁边口中平缓的念起了《自然道经》。

他们门派讲究个顺其自然,也并不介意自家的重要道经传授给别人,若是有人真能练上手,反而要让人高兴了。

小海放空是放空了,却是听着听着打坐中途美滋滋的睡了一觉,贺绥也没叫醒他,甚至口中念经的声音都没有半点减轻。

直到十二点左右小海一觉醒来,却是面色红润目中囧囧,明显能够看出来少年整个人的精神十分饱满。

贺绥见状,心里那个想法越发又浓郁了一分。

不过想太多也没用,贺绥想着还是先锻炼修行,等到帮少年把缺失的一魂一魄尽快找回来再说。

若是到时候少年天赋还是这般,便是收做俗家弟子也是好的,传承没有断绝,也算是对得起那老顽童了。

“小海,回去吃饭吧。”

贺绥看了看天,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将小海从草地上拉了起来,弯腰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听到“吃饭”二字,原本还在打哈欠揉眼睛的小海顿时精神一震,笑嘻嘻的拉着贺绥要快点回去。

两人这次回弄堂却是在白天,附近的住户老板都好奇的伸着脖子多看了几眼,等到拐进小巷子上了楼这才清净了不少。

贺绥牵着小海到了三楼埋头掏钥匙准备开门,旁边的门却是有人刻意大力的拉开,徐老太太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小海,今天怎么一大早就出门了?不是徐奶奶说你,有些人看着憨厚,谁知道那心肠是黑的还是白的。”

边说边那小眼睛去斜贺绥,这话说是跟小海说的,其实不就是在说贺绥嘛。

贺绥是有听没有懂,只想着现如今医学发达,不是都知道心肠只能是红的了么?

至于小海,却是没听也没懂,嘿嘿傻笑着冲徐奶奶吸溜了一下口水,嘴里念叨了两句“吃饭”。

徐老太太看见小海吸溜口水就有点儿反胃,这人老了,竟是越发见不得这么脏污了,想当初照顾儿子孙子孙女的时候便是屎尿也用手去搓洗过,如今见了这流哈喇子的傻子,却是饭都要少吃半碗。

若不是气恼今天没办法剩下一个菜,又怕隔壁这老李家的亲戚住久了她就得不到这份儿看人的兼职了,徐老太太也懒得过来理会这一家子乡下人。

贺绥打开了门,扭头客气的对着徐老太太点了点头,这才拉着小海进去了。

徐老太太站在门口往里面瞧,也不进门,就在门口叨叨,“小海啊,你爷爷是什么意思啊,也不说清楚到底是今天一天还是以后都不用我这个老婆子帮忙,搞得我如今要安排饭菜都没个谱。”

贺绥听到这会儿才有点纳闷儿了,小海的饭菜不是老李头自行准备好提前送过去的么?

也不是贺绥理解力差,主要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等老太太指桑骂槐的神功,刚才也没多想,这会儿却是回过神来了,毕竟小海智力有损,这徐老太太明显就不是真的在跟小海说话。

贺绥想了想,这些事还是等老李头回来再自己去解决吧,他如今也就暂且借住几天,等治好了小海自然该离开,或许老李头也有这方面的思量。

徐老太太嘀咕了一顿,里面两人却是谁也不理会,脸上难免有些没脸,一跺脚一叉腰刚摆开架子要唱戏,楼梯口下面一阵蹬蹬蹬上楼的脚步声,伴随着两个孩子的说话声,是徐家的两个上初中的学生。

徐老太太脸上的表情一变,也顾不得叨叨了,只露出个慈祥的笑容扭头往楼梯口走了两步,接到孙子孙女伸手就接了两个孩子带,“阿晓阿蕊,饿不饿渴不渴啊?今儿天气可真热,奶奶给你们煮了凉茶,甜滋滋的,下午装水杯里带着去学校喝!”

里装的是两个孩子带回来准备中午学习用的,被奶奶接了两兄妹也不扯,抱怨着想吃雪糕一边进了屋里。

如今他也是吃穿都托了老李头的善心,要不然已经是蹲桥洞了,如何能够跟老李头说需得花钱买点东西。

“老大,你说你天生无财运,那你可以把钱‘送’给别人,然后再让别人‘帮’你花钱啊。”

周凯虽然是个宅男,可好歹也是看了十来年各种小说的,脑洞打得突破天际。

中午老李头暂时吃了饭进里屋休息的时候看见贺绥眉头皱起,一看就知道贺绥有什么难事。周凯问起贺绥也没隐瞒,周凯听完之后搓着下巴蹲在窗台上如此说道。

贺绥一愣,想了想,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以前还在道观里的时候观里的财米油盐都是两名记名弟子在打理,可说来那二人虽然只是记名弟子,到底还是道观里的人。

若是如今找个其他人,或许可以规避。

贺绥决定试一试,因为他发现这新世界新时代没钱真的能难倒英雄好汉,这里再也不是哪怕没房没钱没衣服也能养活自己的泫朝了。

贺绥不讲究生活质量问题,可他却不能忍受要弄个降妖除魔的辅助物件都素手无策的情况。

见了害人性命为非作歹的邪祟古怪,若不除之,贺绥如何安心,怕是多来两次,直接就能将被反噬心神,乱了神魂,就此浑浑噩噩不得挣脱混沌心魔。

贺绥进去看了看老李头,老李头神情疲倦的睡着了,睡梦里都不安生。贺绥抬手在老李头眉心一点,老李头皱巴巴的老脸这才舒展了不少。

贺绥叫了已经小睡一会儿的小海起来,准备出门试一试这个法子。

周凯虽然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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