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鄙人是菲利普-阿尔卡度斯,蒙大人不弃,现任阿尔卡迪亚家的家令之职。诸位叫我菲利普就好。”

外表堪称完美的管家这样做着自我介绍。并排坐在他对面候车室长椅上的三个人让他感到有些吃惊:竟然没有一个在乎他那副夹在鼻子上的小圆眼镜后射出有若实质的视线!

“难道我老了吗?”

平常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大公府上的侍卫和女仆噤若寒蝉的老人这样怅然想到。

“我是梨旺前辈在赛兹雇的女仆,名叫佐天泪子,凯尔特人。请多指教”感到两边梨旺和阿斯拜恩同时的提醒,佐天泪子说出了路上已经不知背过多少次的赫尔维西亚语。

“凯尔特人?那个北方隔着死亡沙海的国家……i?”

菲利普睁大了眼睛,在惊讶的同时还适当的表现出了一点对所谓“凯尔特”的理解。

“quiteigoneyhee!……”

佐天的兴奋让菲利普大感吃不消。虽说日本人说英语的水平在学园都市以及很多位面是出了名的先天不足,可在这里,“地方口音”这理由连走南闯北多年的由奈美都能搪塞过去,又哪是连真正的凯尔特人都没见过的菲利普能听出来的?几下子就让只不过事先准备了几句的菲利普晕头转向。

“好了,泪子。你看不出来吗?他实际上不懂什么凯尔特语。”

和宫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说出直刺事实真相的话,阻止了佐天半是兴奋半是作秀的喋喋不休。刚刚她抱着胸叠起腿的坐姿让菲利普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于是和宫阻止了佐天之后做了更加过分的动作:她把穿着军靴的脚直接架在了菲利普旁边的空位上。

叹了口气,菲利普转过头:“您就是这位……泪子小姐的父亲,殿下雇佣的剑术教师吗?”

“喂,菲利普,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

还不等阿斯拜恩回答,和宫梨旺不满的声音首先响起。

“殿下……”

“我说了!”

然而这一次,梨旺凶狠的目光没能起到作用,菲利普平静的和她对视。

“菲利普先生。”阿斯拜恩的声音响起:“她下定决心回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容忍年轻人一点点的固执,难道不是我们这些年长者应该做的吗?”

“您说的很对。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有我的坚持。”

“奴才的坚持吗?”

梨旺的讽刺让菲利普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佐天则轻轻的扯了下名义上的女主人的制服袖子。

缓缓平复了呼吸,菲利普缓缓摇摇头:“任您怎么说吧……不过如果您是这样一种态度,大公他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让你参加谈判的。在中央住一晚,明天你就回赛兹吧。”

“谈判?参加?——我?”

名为倨傲、无礼和刻薄的外壳在那一刻轰然碎裂。和宫梨旺睁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半晌才叫出声来。

“难道他叫我回来,不是把我送,送……”

“难道这世界上有拿女儿做交易的父亲吗?”菲利普的脸上浮起了气愤的神色:“您以为三年前到底是谁在议会帮伊迪亚殿下说话,没让那一纸条约通过?”

老管家骄傲的扬起头,仿佛身处三年前的那个时候。

……

拄着拐杖,赫尔维西亚大公弗朗索瓦-阿尔卡迪亚拖着他在东部的巴斯托尼森林服役时冻伤留下残疾的左腿,走进别名为共和巢穴,对他这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充满敌意的议会,置身演讲台前,以赫尔维西亚公民、终身荣誉军人和一个父亲的身份大声痛斥、怒骂和哀求那些企图把一个从未花过他们半生丁税款的女孩,一个刚在一年前为国家立下过令人瞩目的大功的英雄,一个完全和他们平等的公民作为条件与国家的敌人议和的政客们。

最终,当那些理屈词穷的政客们挥舞起无往不利的大义旗帜时,弗朗索瓦下定了决心,将历代赫尔维西亚国王和大公传下来,代表这个国家最高统治权的权杖高高举起,然后就搁在演讲台上:

“我,阿尔卡迪亚家族的第十个弗朗索瓦,以共和国宪法及其他法律赋予之权力,在此向赫尔维西亚议会动议:本人即刻辞去大公一职。”

同样在东部冻伤的肺部让大公的声音沙哑难听,在议会声音洪亮雄辩滔滔的政客面前简直就像是个小丑。然而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让即便是平常最自诩为代表人民的极端议员也闭上了嘴巴。他们面面相觑,目光聚焦在在手杖的支撑下微微躬身的弗朗索瓦伸出的右手上那一个白色的信封上,却谁也不敢动上一动。

大公……辞职?!

这些虽醉心于权位,却好歹还有些政治家素质的议员在血液流回大脑后,脸色一片铁青!

在议员们心中,打赢了比恩兰的决战,被官兵们目为下凡的瓦尔基里亚的伊迪亚-阿尔卡迪亚是个比罗马还要可怕的存在。和军方联盟的大公家,瞬间就能推翻共和制度,夺去他们这些议员所有的既得利益。因此,罗马提出的“第三皇妃”的议和条件才会在整天叫嚣战争的议会中,以“人民的和平”和“人民的幸福”的大义口号,得到空前一致的拥护。

什么大义,什么和平,都是狗屁。只有自己的权位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大公这一封辞呈,却让他们所有的如意算盘,全部打了水漂。

大公不再是大公之后,套在身为大公第一继承人的伊利亚


状态提示:意外的人--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