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赶忙咧咧嘴,赔笑道:“啊,那个我的意思是……我已经算出来了。”
“哦?”田员外目中带光,“先生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凝起面容来,义正言辞道:“田员外,事实上我先前所说的给您的小妾们都配一个年轻又长相周正的家丁的初衷,是没有错的。”
“那……那现在又是怎么了?”
辛夷故弄玄虚的摸了摸自己的假胡子,“我只不过没有料到……那些家丁啊……啧啧。”她抢在田员外想插话之前开口:“我没想到那些家丁阳气如此的差劲,没有用自己的阳气来平衡宅中阴阳平衡,反而……自己受到阴气侵蚀,如今又反来影响您的妻室们了!”
“啊?”田员外愣了愣,“您说什么?这……这些个人也都不能压制住阴气!?”
“不光没压制住,而且现在是更糟了!”辛夷越发神秘兮兮的说:“员外,现在情况很不好,而且如果保持现状,还很有可能更加恶化下去!所以……就必须采取点办法!”
田员外这时候光顾着慌张,哪里还懂得想什么办法,“先生您快说!快说说!”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先将阴气压制住……不如……我看您就先将你妾室身边的那些不能用阳气来平衡阴气的家丁,全都赶出去,一个都不留!”
“先生……这……这……”他支吾了一阵,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这办法好!我这就回去,将他们全都赶出宅去。”说着,便转身就要走。
辛夷总觉得他好像是忘了什么,可等田员外走出好几步之后,她才意识到是田员外忘记给钱了。这怎么办呢真是的……直接叫他给钱是不是不大好……
但是她经过一系列心里挣扎之后,觉得这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田……田员外!”她快跑了几步,连忙将他追了上,“田员外您等等!”
田员外回了头,正看见辛夷朝他跑来,整张圆脸抻的长了些,“先生?先生可还有什么要事?”
“这……那个……您……那个……”她比划了半天,到最后手指头都快抽筋了,也没比划出个所以然来。这田员外家里有钱,想想就知道肯定不差给她的赏银。但就算知道是这样,可她还是不大好直接伸手朝这么个大金主要钱,万一伤了和气,下次不来了那可怎么好。
“先生,您可是还有什么要紧事?”田员外一见她脸色不对,忙抓着她发问:“怎么了?难不成先生在刚刚又掐指算出了什么!?”
……我掐指又算了一遍我的收入而已。
辛夷尴尬的扯扯面皮上的笑容,“那……那个,田员外,实不相瞒……您……”她想了想,既然今天没有给钱,她还不信了他次次都不给钱?“您明天务必要再来一趟。”她板起脸来,十分严肃的说:“是的,务必要来。”
这表情大概是把田员外唬住了,他眨眨眼睛,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脸上的肉都跟着上下颤了颤,“那先生可还有别的要紧事?”
“要紧事是有,可是要等到明日再说。”她故弄玄虚的绞了绞眉,“切记!员外,您一定要来!”辛夷的语气十分强硬,但是她觉得这句话吧,如果用更加温柔一点的话可能收效会更好,比如或许这样说:大爷~您明天一定要来啊~~一定再来啊~~大爷明天记得赏银子啊~
这样说的话,她觉得是个男人听了都会果断的好评点赞的。
可对于田员外来说,他从一开始接受建议的半信半疑,如今已经基本算是十分相信她,对于这样卖关子又涉及自身的利害关系,田员外见状也满口答应,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又转身走了。
算了算了!走了就走了,今日走了还有明天呢!我还就不信你明天还不给我钱!
她略有不满的哼了哼,回了卦摊,简单地收拾收拾,又拍拍怀里贺公子给她的佣金,想想今天似乎也已经赚了不少——人嘛,不该太贪心,反正被连折腾带吓唬的已经忙了一天,那就先这样,还是早点回家吧。
今日到家的时候虽然比寻常还都早些,可终究还是跟雍某人赶了个前后脚。刚进家门的时候就见紫珠满地欢欢乐乐的跑着,嘴里还叼着半块桂花糕。
佩兰那么会持家,就算被紫珠缠得没办法,买了些,那也不能是这种如此精致的才对。这种制作精细的东西,必定是个有钱的烧包才买得起。还不用紫珠开口,她就已经猜到那个好心的‘雁哥哥’今日已经来过了。
紫珠一回头就瞧见辛夷进到家门来,忙回屋拿了一块桂花糕,朝她跑过来递上:“长姐长姐~今天雁哥哥来过了!雁哥哥拿了好多桂花糕来~还有一大兜的肉包子~长姐快先尝尝这个桂花糕!”
辛夷刚刚接过桂花糕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还想夸一夸雍小哥还真是够仗义,可一听后面的‘肉包子’三个字,她差点把嘴里的吃食都笑喷出来。
雍鸣雁啊雍鸣雁,你敢不敢别这么死脑筋,带了桂花糕就桂花糕得了……怎么又来肉包子啊?敢情叫你一次肉包子蜀黍,你自己先承认了,各种给自己重复的贴标签,你自己好歹是个大夫,一开始看来又是那般的冷艳高贵,怎么看起来你自己的设定越来越朝带着肉包子气息的家居适用男的方向发展过去了呀!
她想到这里不免囧了囧,“哦……敢情是这样啊……”她蹲下身子,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