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手上贴着一条医用胶布,应该是挂过盐水或者什么退烧针之类的。
她在的是一个很安静的单间,房间里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她刚一动就觉得头很疼,只好慢慢的动一动,接着听见病房的门打开的声音,小心的将眼神向那个方向看去,看见是秦司廷进来了。
“醒了?”秦司廷走过来,手在她头上摸了摸:“退烧了,问题不大,再睡一觉,天亮就好了。”
时念歌看了看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耽误了一天他去上课,为了不再耽误他,她确实应该好好睡一会儿,这样天亮后才能去学校。
她点了点头,然后问:“你昨天什么时候发现我没醒的啊……”
“早上,见你没吃早餐,就过去看了看。”秦司廷的手已经从她的额头上移开:“烧的很严重,三十九度多高烧不退超过六个小时,一直没醒,我直接送你来医院了。”
“嗯。”估计是之前真的烧的严重,她这会儿感觉连眼睛都有些疼,闭上眼睛说:“估计是昨天太冷了,后来也出了汗,然后着了点凉才这样。”
秦司廷没有因为她这句话而说什么,只淡道:“好好睡觉。”
她之所以会出汗,是因为昨天被他开车的时候吓的,还有看见他去打架的时候吓的。
但是出汗之后可能是真的冻着了,不会不会忽然烧的这么严重。
她听话的闭上眼睛,这会儿也是真的很乏,只闭了一会儿眼睛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正好来得及去学校,医生说她退烧之后就没有问题,可以正常上学,秦司廷才允许她离开医院。
到学校后,时念歌抱着包进了班级,毕竟大学的很多学校都不是固定座位的,其实谁来的早都可以自己选位置。
眼见着秦司廷坐到他平时习惯的那个位置上,时念歌想都没想,直接过去把包放在那里,在他旁边就直接坐下了。
秦司廷当时正准备拿书,感觉到她的动静,直接转过头来看她,结果就只看见时念歌安安稳稳的坐在他旁边,同时还把书都一个一个的从包里拿出来,整齐的放在她自己面前的桌上。
秦司廷向她看过来的时候的那个表情,时念歌心下一阵大大的满足。
他没有用很排斥的眼神。
啊啊啊,又可以坐在他旁边了,或许等以后再有实验课能随即分到一起的话,还可以跟他一起做实验。
“我就放个书,没打扰到某逅一笑,坐在这里,笑的特别自然。
早就已经到了班级并且看见了这一幕的赵小清发来贺电,短信:[你们两个同时请了两天病假,刚回来你就坐到秦神那边去啦,是不是有什么情况?恭喜恭喜恭喜你!]
齐宝宝后来到了,路过旁边的时候用着一脸震惊疑惑的表情,似乎没想到时念歌居然有胆子敢坐到秦神身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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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歌冲着齐宝宝眨了一下眼睛,没说什么。
秦司廷看见她又是收短信又是跟别人的互动,静静的没说话,继续打开他面前的书。
今天的天气好,即使外边白雪皑皑,教室里却很明亮。
而且教室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时念歌趁着第一节下课后去洗手间把毛衣也脱掉了,只穿着个适合室内穿的薄的套衫在身上,又凉快又舒服。
坐回到秦司廷身边时,发现他没有再趁着下课把包放在她的位置上,也就是没有要再赶她走的意思。
上午实验课还真的把她和秦司廷分到一起了,正好那天在酒店的时候两人一起聊过实验课的内容,虽然是第一次一起做实验,但却是第一个完成的,并且完成的非常棒,得到了几位导师和教授的一一致表扬,时念歌以前跟在外公身边,这些实验其实做过的很多,早就麻木了,但是今天却是莫名奇妙的美滋滋的。
借着秦司廷这会儿心情似乎也不错,时念歌就找机会跟他说话。
这一整个学期,她和他也总共没说过几句话,她现在好像想把之前没说的都补上来,自从实验课结束后她就没停过嘴,像只甛噪的小百灵鸟。
但是秦司廷也只是全程该做什么做什么,她说话,他听着,没有避开,但是也没有应声。
时念歌也不是很在意,不愿意说就拉倒,没赶她走,没冷着她,就行呗,反正他在听着呢。
这方面时念歌真的是越来越容易知足了,她现在唯一的愿意就是每天都能看见秦司廷平平安安的坐在她身边一起上课,像那天那种飙车的行为,再也不要了。
无论秦家有什么事,事情都不该落在他的身上。
别难过,别受伤。
“秦司廷你为什么这么高言谑笛榻淌页隼吹氖焙虿畹惚簧媳咭桓龆西撞到头,秦司廷抬手帮她挡住了,她抬直起头仰着脸看着他问。
去年的时候就感觉他很高了,按理说他都这么高了,就算不再继续长应该也没关系,可是他似乎又高了很多,现在看着,是真的肯定过一八五了。
真的好高。
秦司廷仿佛没听见似的,目视前方头都不转。
回到班里,下午大家看书本上的题,都要做一些医理知识方面的题,时念歌写了一半之后觉得有些困,转眼见秦司廷还在做题,小声说:“我发烧睡了一天,都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那天那个男的,就是说日本话的男的,他现在被放走了吗?还是在警局那边继续接受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