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事,但,至少……至少你不讨厌我吧?”
北辰使劲的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云倾为什么会这麽问,一直以来,害怕被讨厌的明明是他自己。
“你和江浸月一样,是我最好的朋友,怪只怪我……”
该怎么说,面对的江浸月时候没有不安,可为什么面对云倾却总是小心翼翼?北辰真的很难说出原因,可能也与云倾的身份有关,但北辰总觉得这不是最关键的,算云倾不是冰冥的公主,在他眼里,云倾依旧是一尘不染,冷艳高贵!
可能还是太自卑了……
一个是天天被嘲笑遭受别人白眼的人,一个是从生下来被人仰视的人,这种差距,好天的寒月与泥潭里的蛤蟆,无论天的寒月怎样用月光轻抚这只蛤蟆,蛤蟆依旧要待在泥沼里,对它而言,只要自己能静静的守着这个美丽月亮好了,天的繁星多的是,这轮美丽的寒月总有一天会找到能陪伴她的那颗星星。
而蛤蟆会在黑暗的泥沼里默默的祝福……
云倾不知道北辰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只想让北辰把自己也看成江浸月那样的普通人,她希望北辰看到的自己不是北冥的公主,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一个可以和他一起分享心事,一起开玩笑的女孩!
尽管云倾没有听到北辰说出原因,但至少她知道北辰并没有像别人一样把她看成是一个自持身份而高傲自负的人。
那从好朋友做起吧,等到自己把父母的仇报了,卸下北冥的一切身份,那个时候,自己也可以做想自己做的事了……这个想法,像一颗种子落在了云倾心里,一点点的生根发芽,然后根深蒂固。
云倾将鬓前的几丝乱发理到耳后,深夜的寒风里,她的微笑,带着阳春三月的温暖,“很难解释的话,不用想了!”云倾扬起头,看着被夜风吹拂的梧桐树,“那先从好朋友做起吧,总有一天我会放下一切的……”
北辰看着云倾尖尖的下巴,有些迷惘,他没有听懂云倾的放下一切是什么意思,但现在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了,那是他与云倾的关系。
……
……
这个夜晚很冷,不过北辰倒没有感觉到,他和云倾在梧桐树下说了一些话,但两人大部分还都是沉默的,一个静静的跪着,一个静静的打坐,氛围静谧美好,不过到了晚些时候,北辰觉得有一阵倦意袭来,一时没有抗住,昏昏的睡了过去,便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了另一个身体的温暖。
灵木坛的钟声敲响在寒冷的早晨,繁密的梧桐叶将晨光切得很细很碎,星星点点的撒在北辰的脸。
醒来的时候,北辰发现自己正靠在梧桐树,身披着云倾给他的衣服,四周的空气里还有云倾留下的淡淡清香。
北辰伸了一个拦腰,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头还有点晕,但今天的身体要昨天强太多了,昨天走在路像踩在棉花,今天至少感觉脚踩的是大地啊!
在北辰准备去洗洗脸然后再赶去朱雀广场的时候,两道玄光向着他疾飞而来。
随后,两道熟悉的身影落在了他面前。
难道说是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偷懒?北辰暗自在心里寻思了一下,便恭敬的前行礼,“拜见师尊!”
北辰弯腰行礼的瞬间,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气,他可以肯定,方夏林一定是喝酒了。
昨天晚,当天羽赶到凤凰阁的时候,方夏林已经没了踪影,他站在凤凰阁外等了很久,但最后等来的却是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方夏林。
因为玄火门大试的事情,方夏林心里很是不舒服,这场试明明对灵木坛很不公平,但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尤其是在见过了北辰之后,心里更是觉得有点对不起灵木坛的弟子,因而越想越烦闷,所以带了几坛凤凰醉去炼金坛找萧万金喝酒去了。
方夏林喜欢喝酒更喜欢音律,灵木坛的坛主之位正如先前所说,他是没有希望坐去的,而实际,他也从来没有把这个坛主之位放在心,但无奈的是造化弄人,一场万妖之战将方夏林的数十位师兄以及当时的灵木坛坛主全部葬送,最终导致了灵木坛只剩了方夏林这一个精英。
一个人随意惯了自然很难改过来,所以最初的几年,方夏林依旧是赏月访友,借酒消愁,将灵木坛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叶何青和高伟男,这才导致了高伟男与叶何青的明争暗斗,下面弟子拉帮结派的坏风气。
尽管现在方夏林已经很少再喝酒访友了,但以前的喜好却是改不掉的,那次天羽给他弹琴真是让他享受了一场饕餮盛宴,因此也对天羽印象深刻。
昨天晚天羽跟他说事情,他发誓,他其实是很想认真听得,但无奈的是,他喝醉,如果是一般的酒,对于修道人来讲,尤其是对方夏林这种修为高深的人来讲,出去吹吹风,喝点茶,再去趟厕所也把酒解了,但他喝得毕竟不是一般的酒。
灵木坛有一个很大的酒窖,并且年代久远,不知道是那个灵木坛的酒鬼修建的,具体献已经不可考证。而在这个相当于朱雀广场一样大的酒窖里,放着很多的百年美酒,甚至有人说这个酒窖里还可能藏着千年的名酒‘凤凰醉’。
‘凤凰醉’虽然只是酒的名字,但他在修道界的知名度却丝毫不亚于灵木坛的圣树千年紫桐!
修为达到一定境界的人,可以天入海,活的时间也是普通人的四五倍,甚至是五六倍,他们可以做到许多普通人这辈子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