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像自己欺负了他,有点对不起。

一晚上没睡安生。第二天一大早便去敲他的门,门没关,屋内却没有人。里里外外找了一遍,还是没看见人影。一时间微感不妙。但她太低估自己在许从一心中的地位了,不觉得他会为此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早已过了那种为爱荒唐的年纪。无非避开她罢了。

为了早日摆脱这种尴尬境地,直接向人事请下一天假,决定今天把房子找好,可以的话趁着明天周末就搬。

终于看好一处,但没有定下来,晚上给答复。傍晚给许从一发了短信,自己马上要搬走,让他回来住,不要再外面疯玩,注意安全。

他几乎秒回,是一句哀莫大于心死的话。

“我是死是活你在乎么?”

她愣了好久,不知道应该回复什么。怕他真的出事,犹豫过后直接拨通了对方电话。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那头k歌蹦迪声太大,听不出来是萧小姐还是蒋小姐,或者其它什么小姐。丛诗薇苦苦一笑,心下嘲讽自作多情,他明明过得很好,还担心会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情感挫折而借酒浇愁或者自我摧残么?

挂了电话,一大颗眼泪落在屏幕之上,砸出泪痕。她想这场感情终究谁也没有认真,好像儿戏一场,他不过和天下许多男人一样,寻觅了一件猎物,吃到口便索然无味。好在自己也未必爱他很深,半斤对八两,公平公正,谁都不吃亏。

可转瞬之间,鼻子一酸,眼泪又忍不住掉落下来。说到底他是初恋,一个泡在童话故事里长大的女孩,一个理想主义者,早已自我构建了最完美的初恋镜像。虽说未必一定要达到那样的精神境界,但像如今这样差之千里,倒也让人唏嘘难过。不过落下一句现实骨感的感慨。

丛诗薇又发信息给苏文静,她准备搬出去,没住满的房租可以不退。苏文静人在国外,回消息说没关系,到时候剩下的房租还是退给她,又问从一今天怎么了,给他打电话无人接听。

“许从一,大概在外面和朋友玩呢,没有听见。”

这天晚上,她难以入睡,躺在床上一直窃听外面的动静,时不时起床看看。想不到竟然真的等了他一宿,到了夜深,实在担心不过,他又不回短信,只好再次拨打电话,不过反反复复只有语音回复,“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

第二天仍是如此。丛诗薇往好处去想,以为他不愿意见自己。总归放心不下,便决定暂时多住几天等他回来。

一直到晚上仍然没有联系上人,不免焦虑担心。首先想到萧颖,奈何没有她电话号码也不知道人住哪里。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已过,只好选择报警。

一个年轻民警问了姓名和身份证号,经过搜索,说信息不符。丛诗薇大吃一惊,哪里不符。

“身份证作假,不过倒有一个叫许从一的,但年龄不到十八周岁。”

她往电脑屏幕上一瞅,登记照不是他却是谁,下面醒目的挂着一串数字,1994年9月27日,当场懵逼,脚下不稳,搀扶地靠着一旁桌角,心中只剩一个念头,“他竟然未成年?也就是说,她竟然跟一个少年发生关系,谈了一场恋爱?”

这真教人始料未及,万万想不到,他们之间还会跑出这种中场插曲来,犹如晴天霹雳当头一棒。

民警说如果没有多余消息,暂时不能立案侦查,叫她回去。

警察局赵队从外面进来,见了许从一照片,笑嘻嘻问:“怎么了,许公子又犯事啦?这年轻人有过三次在案记录,都是跟人打架,还有一次把人捅成重伤,在少管所呆了一个月,好在人没死,家属也达成谅解。那张横劲,迟早栽一大跟头。”

丛诗薇已经不会惊讶,将事情始末又说了一遍,并询问有关他父母的情况。

赵队说姑娘你做个笔录,到时候他若进来了再行通知你,他父母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挺神秘,好像常年在国外,监护人是咱们大作家苏女士,一切事物由专门律师处理。

又问她跟许从一什么关系。丛诗薇结结巴巴,我是他表姐。赵队是个厉害人,一眼就瞧出端倪,也不戳破,笑笑说:“那小子就是作风问题,人也未必多坏,你回家等消息。”


状态提示:12.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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