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深点点头,随着他下车的动作,已经播出去了一个号码。
“什么事?”那边接听之后,就是不耐烦的声音。
“帮我查个人。”
“大晚上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查个人?是有多重要?你他妈不能明天早上再说?”
霍以深淡淡的,“我妻子。”
那边静默了足足半分钟。
“……我不介意听你说完你和你妻子的故事之后,再替你查什么女人,劳资认为你脑子抽风了。”
“陆凉沁,消失十几个小时了。”
“陆凉沁?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时凡满面憋屈的摁开了别墅的密码,然后请男人进去,自己再跟着进去。
没有替先生查到太太的下落,他觉得自己要被发配边疆了。
一进去,两个人就不同程度的停下了脚步。
别墅的所有主光源都已经关掉了,客厅里只留下昏暗的辅光源,但时凡在看到二楼某个晃动的身影的时候,一下就屏住了呼吸。
第一反应是这里有人闯进来了。
“什么人?!”
二楼的身影一僵,也顿住了。
时凡以保护的姿态冲到了男人面前,然后抬手打开了灯。
于是下……
二楼的身影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裹着超级大号白色羽绒服的女人,不是他找了一天的陆凉沁是谁?
时凡第二次屏住了呼吸,“陆、小、姐!”
这真是太有冲击力了!
时凡一脸我的“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霍以深目光直视二楼的那抹纤瘦的身影,皱了皱眉,对电话里的人淡漠的道:“不用了。”
“什么?什么不用了?大晚上让劳资给你查人,我裤子都穿上了,你给我说不用了……”
霍以深掐了电话,凝眸看到二楼的身影晃了一下,他瞳孔紧缩,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陆凉沁本来是穿好了衣服要出门的,结果刚出门就被突然进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看到是霍以深之后,她精神一松,结果小腹上骤然袭来的疼痛让她下楼的动作没有维持住,身体整个都倾斜下来。
她低呼一声,下意识的抓了一把栏杆,可冲击力太大,抓了一下就松了。
身体一晃,她就朝着楼下跌去。
没有从楼梯上滚下去,而是落进了一个硬邦邦但熟悉的怀抱里。
霍以深险险接住女人娇软的身体,低眸就看到她脸色发白分明不对劲的样子,眉头皱起。
“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两个人同时出声。
陆凉沁看着满脸血色的男人,脸上淡漠的没有表情,嘴上额头上是很深很骇人的血窟窿,血已经凝固了,但看起来还是很可怖。
大半夜的她以为是自己做梦了。
“你这是……”她张了张口。
霍以深修长的手指探上她的额头,有点凉,“大晚上你去哪?”
这身行头,分明是要出门。
“哦,我……等一下,”陆凉沁回答了一半,停住,然后扶着男人的手臂顺便站直了身体,依然是半靠在男人的怀里,看向门口的位置,“那个谁……”
时凡看到自己被召唤,“昂?”
陆凉沁向存在感极强自己靠着的男人,“我可以使唤他吗?”
时凡:“……”
霍以深盯着她的脸,“随便你使唤。”
“哦,”陆凉沁重新看向时凡,“那个谁,你帮我去买点卫生棉。”
时凡:“!”
他愣在原地。
什么?
卫生……棉?
说的是真的吗?没骗他吗?
时凡又有一种自己不知道在哪的错觉。
见她没动,陆凉沁继续道:“不知道怎么买的话,可以问店员,不然就都买来一些。”
时凡:“!”
见她没动,陆凉沁皱了皱眉,再度看霍以深,“你的手下靠谱吗?”
霍以深捏了捏眉心,眼眸沉沉望向门口杵在的时凡,吩咐:“照做。”
时凡欲哭无泪,“是,先生。”
他一个糙男人,真的从来没干过替女人买卫生棉这样的事情。
时凡还是迅速的离开了。
直到身体失重腾空,陆凉沁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进了房间,霍以深看到她捂着小腹的动作,皱了皱眉,手掌敷上去,“很疼?”
陆凉沁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没言语。
霍以深抬手打开了灯,盯着女人没有一秒的停顿,直接将她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然后看了看她身上厚重的衣服,低声询问:“我替你脱,还是你自己?”
其实,是陆凉沁护着自己的腰带。
她闭了闭眼睛,无力道:“你转过身去,我自己脱。”
男人看着她,没动,然后他伸手过来。
“我替你脱。”
陆凉沁:“……”
他说到做到,并且已经将她的薄款毛衣给剥了下来,接着是她的裤子,直到他的手伸向她的bra的时候,陆凉沁才伸手挡了一挡,“这个不用。”
男人深眸淡漠无声的望着她,“你睡觉也是要脱的。”
“那就睡觉的时候脱,我一会儿还要去洗手间。”
他没吭,替她盖上被子。
陆凉沁将脸埋在枕头里,手指也紧攥着被子,太疼了。
霍以深蹙眉站着,她的脸本来就白,眼下却是堪比惨白,眉头皱着就没有展开过。
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