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官摸到了那一块冰冷,对安歌的如此上道的态度很是满意,倒也没有为难,接过文牒扫了一眼,正要合上的时候,视线扫到了角落的印章,目光微凝,“这是……”

说着又将文牒往眼前凑了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上面,似要检查出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

安歌的心随着他的动作提了起来,凤墨离稍稍上前,站在了她的身后,呈现出保护姿态。

若是真的被发现什么不对劲,那他肯定都会第一时间护安歌周全!

已经顺利进城络腮胡却还没有离开,反而是站在城门口,垫着脚够着脖子观察着安歌这边的情况,见他们被拦了下来,也跟着着急起来!

周围的百姓听到了动静,想起了方才被士兵拖下去的倒霉蛋,看向安歌与凤墨离的眼神也染上了同情,啧啧,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安歌面上却淡定如常,更是抓住了机会,反客为主的问道,“大人,不知道是哪里不妥?”

闻言那官兵的视线终于从文牒上移开,落在了安歌神色,透着几分审视。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

安歌气定神闲,不避不让的对上他的视线。

而凤墨离面无表情,

那官兵忽然一拧眉头,满脸嫌弃的将文牒丢进安歌的怀里,“这印章上怎么还沾染了其他东西!我说你们也太不小心了!这文牒怎可弄得这么污秽!”

安歌暗中松了口气,原来没有看出来啊!

“是是,小人的失误,小人的失误!”安歌连连点头认错,态度极为诚恳,手上动作也不慢,迅速将那文牒合上揣进怀里。

可那官兵还在止不住教训着他们,“你们可知道这身份文牒也是官府印制之物,文牒有些破损这不是这折辱官府颜面吗?若是被传到京都,岂不是折损朝廷的颜面!成何体统!”

如此滔滔不绝,安歌眼底浮现一抹不耐烦,上前一步,以一种巧妙的角度遮挡住众人的视线,飞快的往那人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这么大日头,大人还如此尽忠职守,真是让小人佩服佩服!”

如此拍马屁的话对于安歌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尤其是她眼,捧得那官兵心情大好!

顿时他话锋一转,道,“我看你们也是涉世未深,不懂这其中内情,以后可一定要多加注意!”

他不动声色的将银子收到袖子里,态度竟比刚才温和了许多,摆摆手道,“好了好了,过了过了,你们赶快进城!下一个下一个!”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安歌心中一喜,做戏要做就做全了,忙道,“是是,我们这就走!多谢大人!大人英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安歌一边牵着缰绳,一边给凤墨离实使眼色,快走!

凤墨离的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可到底没有说什么,只跟着安歌疾步往城里走去。

两人脚步不停的往青州城里走去。

“好小子,够机灵的啊!真不愧是大哥看上的人!”

他们甫一进城,络腮胡便应了上来,拍了拍安歌的肩膀,与有荣焉的夸道。

凤墨离眼中冰色乍现,他的话,真刺耳!

大哥看上的人?

呵!

“嘶!”

络腮胡手刚落在安歌肩上,下一刻他便就满脸痛苦的瞪着凤墨离,“你……松手!”

安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凤墨离正紧紧的捏着他的手腕,力气之大使得手指指节有些泛白,可见络腮胡有多痛!

“……大哥。”

“哎!”络腮胡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句,但随即手腕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得他苦不堪言,那一声“哎”也拖得荡气回肠。

而一旁的凤墨离也偏头看向安歌。

“……”安歌有些无奈,以她对凤墨离的了解,眼下这男人这般举动绝对是在跟自己闹脾气!

想到这里有些头疼,商量道,“你先放开他!这里人多眼杂,不能节外生枝。”

闻言凤墨离又警告的看了眼络腮胡,缓缓收回手。

“野蛮!真是粗人!”络腮胡揉着自己的手腕,心中懊恼着,自个儿分明是比他强壮,怎么就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呢!

“小弟今日结识大哥,实在是小弟荣幸!还要多谢大哥多番的照顾!”这话安歌说的很是真诚,本就是萍水相逢之人,且不说他信任自己而透露了一些隐秘的消息,方才明明可以先走却因为担心自己而在这里等着,单凭这点足以让安歌道一声谢。

“嗨,说这些做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说了,也是老子看你投缘!”络腮胡满不在意,倒是忘了自己方才在凤墨离手下吃亏的事情。

“大哥胸襟广阔,实在是让小弟佩服!”安歌语气里透着欣赏,话音微顿,又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如今我与我兄长还有急事,大哥也有要事要办,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安歌抱了抱拳,他们的目的地是江城,不可能真的与络腮胡一路的!

络腮胡也是爽快之人,听着安歌的话,也跟着抱了抱拳,朗声道,“既然如此,那大哥就祝愿小兄弟早日找到亲人!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

这一声豪气干云。

话音刚落,凤墨离便拉着安歌的手往前走去,脸色仍旧臭臭的,“走了。”

“嗯。”安歌有些无奈,跟着往前走去。

“诶,你这人!”络腮胡见凤墨离的动作不满的吆喝一声,目光却随着两人的背影而移动,扬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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