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爷自那日捡到云卿的半块玉佩后,便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吩咐管家谁也不见。

屋外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屋内的铜油灯忽明忽暗,他就这么坐在书桌前,握着满是血迹的玉佩陷入了深思。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就连妻子生产那日大出血也不例外。

一直到第二日的午后,常岫才发觉不对劲。他询问了管家之后,就急忙来到了书房门口,书房大门依旧紧锁,敲了半天也无人应门。

他有些担心,站在门外轻唤:“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请常伯过来帮你瞧瞧?”常伯是常府的大夫。

常老爷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他握紧手中的玉佩语气平和的回道:“没事,只是闭关处理些生意上的事罢了。”他的手一下子握紧,玉佩断裂之处,深深刺进了手掌,温热的鲜血从指间渗出,滴落在书桌上。他低头凝视着那抹猩红,心道:“若是这一切皆为事实,我将会让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那盏铜油灯晃了晃火苗,倏忽的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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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声鸟鸣,将云卿从睡梦中唤醒。他起身发现身上盖着李颜的外衫,而李颜已不知去向。

“颜儿,颜儿?”云卿以为她在洞外。

“云大哥,你醒了。先喝些水罢,伤口还疼不疼?”进来却是欧阳月。

云卿觉得是幻觉,他猛摁了一下伤口,钻心的疼痛让他不自觉闷哼了一声,抬头却见欧阳月正关切的看着自己。

“怎么是你?颜儿呢?”

“颜姐姐回客栈了,我见你一日未归有些担心,便连夜出来寻你。正巧在皇城城门口碰见了她。是她告诉我你在这里。”欧阳月将水递了上去。

云卿也不接,边起身边道:“哦,那我们也回吧。”他将李颜的衣服小心折叠好。

欧阳月有些着急,忙扯住他的手:“你的伤还没好,怎能这么早起身!”

“也没什么大碍。”云卿哪能听她的,李颜余毒未清,若是遇到辕殇楼的人,只怕凶多吉少。

欧阳月见说服不了他,只能不情愿的跟着他走。那深入骨髓的伤,岂是一天一夜就能好的。刚未走几步,云卿脚下一个踉跄。幸得欧阳月眼明,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

云卿的外衫早已在与黑衣人打斗时,被刀划烂了。唯一完整的部分,也被云和撕开裹了伤口,现下只松松的套了件中衣。

欧阳月见他就要摔倒,情急之下手又不小心勾掉了他中衣的系结。就这样,云卿半裸着上身,倒在了欧阳月的怀里。

气氛有些尴尬,云卿胸前的伤口再一次裂开,血透着白色中衣渗了出来。刺骨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站起来,而欧阳月又脸红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李颜进来。

李颜倒是没觉得尴尬,她看着两人漠然的说道:“昨日刚成的亲,今日就想纳个妾?”

欧阳月连忙起身将云卿扶起,脸色的羞红还未完全褪去,眼眶已经微红。她抓着云卿的手问道:“成亲?云大哥你什么时候成的亲?”

云卿挣开了她的手,冷静的将衣衫扣好,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道:“欧阳姑娘,今日正好说个明白。我与李颜......”

“我与他什么都没有,欧阳姑娘莫误会了。”李颜赶紧打断,她不想欧阳月成为第二个云和。

欧阳月也不知是逃避,还是真正信了。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只小心搀扶着云卿坐下。

山洞里的火堆已完全熄灭,从洞口照射进来的一抹光亮,倒也能让人看清些轮廓。云卿盯着那瘦弱的人影道:“颜儿,你怎样了?之前见你内力尽失,是不是鬼王未将你的毒除尽,以此来要挟你替他做什么事?”

李颜有些哭笑不得:“若是让鬼王知道你这么看他,怕是想毒你千回都不够。而且之前是旧疾,内力一时控制不住罢了。现下你若是不好好养伤,怕你再也打不过我了。”

“就是,我看鬼王人还是挺好的,不会做那么卑鄙的事。况且颜姐姐也懂医术,所以你就放心好了,现在呢就是要好好养伤。”欧阳月见云卿有些激动,忙顺着李颜的话道,“颜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柳大哥他们呢?”

“我正要说这个事,柳信霖他们遇上麻烦了。我来时他已北上寻他大哥去了。我怕小小跟着我有危险,也让她一并先走了。若不是想回来看看你的云大哥死没死,我和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密州。”刚说完就转身出了山洞,她看见欧阳月坐在他身边,觉得自己像个打扰小夫妻的老妈子,心里难过的紧。

洞外乌云密布,烈日笼罩的天气终于还是妥协了。李颜估计云卿还要恢复几天才能赶路,想到又要看着欧阳月的含情脉脉,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

并不是她不想让云卿同欧阳月说清楚,只是曾经的自己已是前车之鉴,她不能在这么要紧的空档,给她那么大的打击。等她报完仇,她就不能和云卿在一起了,到时候谁与谁都将与她无关。这样既报复了云卿,也逼死不了欧阳月。两全其美的方法也唯有此了。

自从欧阳月来之后,换药的琐事就被她揽走了。云卿多次想要拒绝,都被李颜一个眼神给杀了回去。云卿甚至有些怀疑,那晚与他成亲的会不会是欧阳月。

一直到第四日,太阳才从云翳中探出头来。云卿此时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焦急的出了洞口,想要看看李颜究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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