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提被这高冷面相下的熊家长论调弄得一懵,然后反应过来忙表示刚开玩笑的。

肥是要减,那学也是不能不上的,毕竟咱是身价巨富也坚持不利用特权,勤勤恳恳履行自己学生义务的正直少女。

这么解释不知道江允隽信没有,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不过说真的,上一次听到这种类似的话,还是在上辈子的初中时期。

父母还没意外去世,过年走亲戚,她拿着国内还未发售的新款机玩游戏,被舅妈家的熊孩子看到了死活要要。

江慕提从小也是被父母溺爱到大的,在家里说一不二,哪会因为熊孩子哭闹和周围亲戚那些‘你是姐姐让让他吧’‘就给他玩一会儿,又不是不还你’‘都哭成这样了,你也狠心’之类的论调相让?

后来一脚踹翻抢机器不成,开始动手打她的熊孩子,家族聚会不欢而散。

很长一段时间没联系,再之后突然有天舅妈找上门来,说是江慕提带坏了她家儿子,现在天天游戏机不离手,吃饭都在玩,眼睛都近视了。

当然人话都没说完就被护犊子的她爸妈撵走了。

后来父母发生交通意外,一群人涌上来想在遗产上分杯羹。

舅妈为了争夺她的监护权和遗产的打理权,每天上窜下跳嘘寒问暖的作态,要不是江慕提确认自己没失忆,都快以为自己是他们家亲生的。

父母有先见之明,多年前就立好遗嘱所有财产归她所有,免去了诸多麻烦。

江慕提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不管亲戚如何诱哄威逼感情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那为自己儿女打算的小心思都不为所动。

那段时间江慕提的撕逼技能从本就是同龄人中的制高点又产生了质的飞越,整个家族男女老少硬是被她打得节节败退。

闹到最后,反正江慕提是跟整个家族断了来往,伤心欲绝的带着她的亿万财产成了孤家寡人——

——好吧,并不伤心,那些在她父母尸骨未寒的时候露出吃相难看嘴脸的所谓至亲之人,被她收拢收拢扫作一堆,倒垃圾箱里了。

之后也就没机会碰到不得不交涉的熊孩子,当然也没有比熊孩子的父母更熊家长的爹妈不分缘由护着她了。

所以倒不是觉得熊家长论调不可思议,以江慕提歪成麻花的三观自己处于利益既得一方的话,那是享受起来全无障碍的。

就是这人开口之前绝对想不到是那个类型,让她惊讶万分而已。

江慕提的这番表态让江允隽很满意,桌上的菜也撤掉换成了荤素搭配清淡营养的画风。

江允隽见她果然吃着没露出不满,这才真的信了她的话。

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突然有此觉悟,不过自己妹妹也就那点人际空间,总跑不了是学校的问题。

“最近学校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江慕提吃着饭突然听他问道。

她想都没想便回答:“没有!就是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我也快高中毕业了。”

云朵闻言看了江慕提一眼,心道这家伙今天果然受到打击重大,就跟一下子打通任督二脉似的。

江允隽勾了勾唇角,表情有些软化:“你不喜欢我过问你在学校的事,我也答应你。”

“不过,很早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交朋友,最重要的是自己开心,这是大前提,其他都无所谓。”

“如果一段‘友情’让你觉得不适,记得我教过你该怎么处理吧?”

说着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眼看着她,示意她的回答。

面前的人曾经耳提面命的画面立马清晰的出现在脑海,江慕提脱口而出:“换朋友,我是不可能缺朋友的。”

这时候,江慕提感受到了两股情绪交织,一边原主是对这话的茫然无措,一边是她自己对此的无比赞同。

原主正是因为自卑怯懦,对自己的优势视而不见,为了维护所谓的‘友谊’常常委屈求全。

但这种‘友谊’凭她的条件是永远不会缺乏的,江允隽数次强调这一点,原主却始终不开窍。

紧接着江慕提品出味来了,原来江允隽对于她在学校的人际交往并非一无所知。

相反他心里门儿清,只是自己的妹妹什么样子自己知道,那些沾着好处围过来的人,就当星点便宜换来的陪玩而已,以免她越发孤僻。

虽说都是些逢迎的小人,不过好歹背景干净,课外作风单纯,不怕带坏自己妹妹,那就让她待在自己固执的舒适区里吧。

江慕提抬眼重新打量了一遍江允隽,这人应该有强迫症,就连吃饭给人一种均匀整齐的利落感,用完后的餐具摆放的位置就跟一开始一模一样。

其实原主一直被他漫不经心的圈定在一个他认为安全的活动范围中吧?可笑原主还以为每次发脾气就能逼退大哥对自己学校的事的干涉。

先不提这掌控欲,对方的那不加掩饰的傲慢,以及侧面传递给她的扭曲价值观,意外的倒是深得江慕提之心。

江允隽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摸了摸她的头,表示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告诉他,或者也可自行安排。

又问了问云朵最近的课业,还有她哥哥比赛的事。

对于这两兄妹,江允隽虽说和他们有年龄差,倒是比江慕提这个同龄人还要关系亲近些。

毕竟是看着长大的,也算是半个弟弟妹妹,对于两兄妹的未来,江允隽还是很期待的。

晚餐过后他自有事忙,江慕提便和云朵在自己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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