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卢笙碰到了狗血剧情,她穿越了。

据卢笙事后的推测,这样的意外可能是发生在她从梦中清醒的几个小时前,也就是在她笔尖在卷子上落下最后一个正无穷的符号后倒头昏死在床上的这一段时间之内。

卢笙是谁?她谁也不是,不过一个在高考重压下时不时苦中作乐的倒霉普通高中生罢了。就像每一个她的同窗们一样,面对市重点的老师们贪得无厌的作业轰炸,她只能在放学后对那些万恶之源一顿诅咒,回去却不得不为其消得人憔悴,最后不省人事地昏死在床上,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天又一天。

正所谓基因在碱基配对时出差错在所难免,再墨守成规的日子也有跳戏的时候。显然,上天给了她这样一个重新生活的机会。

稀薄的阳光被绵软的云层分成了缕缕金丝,吝啬地分给它的每一个子民。

“啊嚏!”瑟缩在一个小角落的卢笙被不知何处的寒风惹得打了个激灵,喷嚏声在罕有人烟的清晨膨胀满了整个街道。

哪来的风扰了老娘的梦啊,知不知道老娘梦见住在全是软妹币的屋子里啊!卢笙如是腹诽道。显然,她对这样的清醒方式极度不满,特别是对于一个嗜钱如命的人来说,那样美妙的梦被打断,简直是个悲剧。

卢笙慵懒地伸展四肢,缓缓地睁开双眼,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可在她睁眼的刹那间,所有的惬意都被冻结在睡意正浓的浅褐眸色之中。

是的,她看到的奇怪的一切描述出来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幕景不是那间温馨的房间,周围也不曾有钢筋混凝的高楼大厦,只有乌压压一片古色古香的青石瓦房,青苔从夹缝而生的石路,就像是九年义务教育课本上拓下来的水墨画。

唯差一分笔墨遒劲的疏狂,多添了一笔世态苍凉。

啊......好美啊,我的梦原来可以那么文艺啊!卢笙的大脑在受到视觉刺激停机三秒后做出了精准但是错误的分析。接到中枢的指令,卢笙重新安然地合上了眼,心中默数一,二,三,然后再次睁眼。

眼前的景致如画依旧,与上一帧无差,唯有左上角的炊烟袅袅地又上升了一些。

卢笙的大脑彻底崩溃了,如果遇上诸如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或者其他的突发事件,她尚且可以冷静地随机应变,可命运偏偏跟她开了个玩笑,让她碰上了类似穿越的狗血灵异事件。

穿越本可以接受,毕竟卢笙作为一个没事喜欢翻翻网文找笑点的女生,可谓饱览各类穿越指南,什么丞相府千金,世子妃,就算是穿成太子,凭借自己的智商和知识也能够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很显然,老天似乎深谙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的道理,并没有给她一个非常得体的身份――怎么说有权有势的人不会露宿街头啊!

卢笙低头将落魄的自己打量一番,伸出颤抖的双手上下摸索,好确定自己究竟穿越成了个什么东西。卢笙发现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挂在自己单薄的身体上就像是战败的军队中萎靡的旌旗,大大小小的破洞布满了关节活动处,从另一方面看倒是很符合后现代的某种时尚潮流。从自己的形态上来看,自己应该还是一个人无异,这多少还有些许欣慰,而从身体正面凸起的部位来看,e......

你大爷的,这是分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连有没有成年都不知道的女乞丐啊!这样还谈什么人生巅峰,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啊!

睁眼后翻天覆地的变化就像寺庙里的洪钟,卢笙此刻就像被着巨大的铜钟罩在里面,有着不见天日的迷茫。旭阳已完全从苍白的的东方升起,街上的人气也渐渐聚集,嘈杂的声音更是像撞钟的木桩带给卢笙强烈的共振。就在卢笙仍旧在脑内对这离奇的事件抽丝剥茧地分析着它发生的概率和它存在的真实性,脑后勺被不明物体狠狠抽了一下。

卢笙狠狠转过头去,看见了一个衣衫褴褛,流里流气的瘦柴般的身影。

警觉的她立刻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个过来挑事的生存竞争者,当一个单薄的个体突然降临到陌生的环境,周遭必定充满危险,即使是这个环境的最底层势力也可能是扼杀你生命的那双手。

果然那个身影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新来的胆挺大啊,这地方也是你这种杂碎可以待的?”

不出她所料,这种到处挑事的人无论在哪个次元都是无处不在的,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儿的好歹有勇气正面叫嚣并且似乎对地区的治安单位毫不畏惧,而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则是人人都学会了躲在屏幕后面玩猥琐,光明正大的挑事倒实在是少见。

在那个挑事者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胁,卢笙的心跳开始加速。且不说对方是否有武器,单就性别来说,自身带的武力值差别就很大,显然正面对峙为下下策,但卢笙又不想成为被肆意欺负的软柿子――这对今后自己在这一带的发展没有什么积极作用。

卢笙凝了凝神,将自己平生最有杀意的表情摆了出来,试图在气势上压过对方:“怎么,难道这里有你名字不成?”

故意压低的眉眼,眼神中所凝聚起的强烈敌意让那个精瘦的身形一顿,倒也一时接不上话来。卢笙显然也看清了自己目前处于的上风地位,决定趁热打铁将这个不善的来者打发走。

可就在她刚要开口之际,不远的拐角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粗矿的,震耳欲聋的回答


状态提示:1.壹--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