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哥儿乖乖的依偎在姐姐腿上:“好,我等姐姐。,衡哥儿其实一点儿都不馋。”
他的小脑袋在莹尘的腿上,毛茸茸的,让她心都酥了。一时间莹尘有了一个决定:“衡哥儿,姐姐今日去给你弄肉回来吃,好不好?”
“真的吗?”衡哥儿欣喜道。
莹尘放下手中的针线,认真道:“自然是真的。”
衡哥儿正乐的去找母亲沈夫人,沈夫人正在堂屋里挑豌豆,这些豌豆是王全修城墙之时捡的,沈夫人用手泡了之后,把空壳的往外挑出来。一时听说女儿去弄肉,又从堂屋出来,进了她的房内:“你去哪儿给他弄肉?”
“娘,我想上山看看。”她换了一身短打,顺便把柴刀别在自己腰间。
沈夫人并不同意,莹尘摸了摸还在转圈圈的衡哥儿:“您看我们衡哥儿这头发都养不好,都是饿出来的。娘,我想去,即便空手而归,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她转身出去,一个人去,总会走的快一些,她头次打猎做记号陷阱什么都不会,凭的都是一股勇气。从山脚上去,前面是茂林,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脚扒开树木,朝里面走去。
山林寂静无比,偶有一些动静,莹尘心提了起来,四处逡巡,却不见任何踪迹。再往深处去,却听到老鸹飞过,她吓了一跳,难不成都已经到山的深处了,还不成吗?
忽然背后传来动静,莹尘一看竟然是狼,可惜她不愿意打狼。狼是群居动物,打死一个必然引来一群,她对付一个人还好,对付一群狼就很难说了。她跑的衣袂飞起,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转身看后面无人,才松了一口气。
“呼哧”“呼哧”
一只黑色丑陋的野猪就这么出现在她的面前,莹尘本来也小看了野猪,没想到它冲劲这么大,她都差点被它带倒。莹尘足下点了几下,沸腾而起,用柴刀朝它的脑袋拍去,那野猪还在挣扎,它狠心的继续拍过去,那野猪终于摊在地上。
丑陋的血腥味的脏物,以前莹尘根本不会看一眼,现在却视若珍宝,她用绳子捆起,扛在肩上,野猪身上的血流了一地。下山之时,见一妇人手提篮子,正在烧黄纸,她见了莹尘十分惊诧:“姑娘,你这是……这是你打的。”
莹尘无意寒暄:“是啊,大娘。天色也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那位大娘自称姓林,说她父亲死在这里,她是过来烧纸的,天□□晚,她也有些害怕,要跟着莹尘一起走。
莹尘不置可否,路上那林氏则问起:“怎么你一个大姑娘敢上山打猎,常年打猎的猎户也不敢如此啊?你家里人呢?”
“我家里父亲要去修城墙,母亲身弱,幼弟才一岁多。他们如何去得,我弟弟半点昏星不沾,已然是身子骨不健壮了,我想打点猎物回去让她们补补。”也许这林氏是个陌生人,莹尘和她也无利益瓜葛,把真实的想法就说了。
这林氏赞叹道:“你还真是个讲孝道的。”
莹尘笑笑没再说话,到了岔路口,二人分道扬镳。不过她扛着一头大野猪回来的事情,让小旗里的人个个都诧异的很,有些人还跟着她不停的问怎么打的。
莹尘扬扬下巴:“我用柴刀拍死的。”
看到众人惊恐的眼神,莹尘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