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

穆樱在穆家备嫁时,她想着将自己身份抬一抬,一个人过来给穆樱添堵。

谁知道被穆三老太太四两拨千斤,直接卖得远远的,谁也找不着。

文昌伯府以为她私逃了,并不知道她来阳岐城,在穆樱面前耀武扬威。

后来她自己又逃回楚州,这几日回了文昌伯府。

路氏告诉她,穆樱在阳岐城穆家。

青萝憋着一口气,也要杀穆樱泄愤。

因此躲进阳岐城,等了几日,趁穆萍大婚,来往宾客众多,混入了穆家西府。

遍寻不着穆樱,稍一打听,得知穆樱怀了身孕避讳,并未在西府。

这才又借口送饭,溜进了穆家东府。

只是她并不知道穆家还有周氏怀孕,听提到孕妇,就一路潜进东院,没想到穆樱恰好也在那里,她想也不想就动手。

许荃见证据确凿,毫不含糊,判了她斩立决。

穆春总算能给玉嬷嬷一个交待,厚葬了玉嬷嬷。

葬礼刚过,穆樱来找穆春:“我去了一趟大狱。你猜怎么着”

“青萝死了”这是穆春最盼望的事情。

此人心思恶毒,万死难赎其罪。

穆樱却摇头道:“不是。我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她便告诉我,她本来没想过杀我,只想回到文昌伯府,再伺候相公,是我婆婆,教唆她过来杀人。”

穆春愕然。

穆樱冷笑着道:“我也终于知道,我婆婆为何容不下我。这原因,你怕是死也想不到。”

她脸上全是绝望,慢悠悠道;“因为老祖宗说过,等我生下孩子,要让我管家。我那婆婆,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老祖宗管家近三十年,她年近五旬才做上当家主母,不过两年我就进门了,她岂愿意将大权拱手相让”

“仅此”居然要杀了儿媳,还不惜配上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是什么祖母路氏的心肠难道是铁做的吗

穆樱似乎看出穆春所想:“儿媳妇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别人家的姑娘。这个没了,换一个便是。只要儿子还在,孙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穆春听得不寒而栗。

穆樱又道:“我本来想着,在阳岐城躲着,只要熬到平安生产,大胖的孙子,她总不能还要掐死吧。如今看来,是我太乐观了。孙子怕是她不会掐死,但是我,她是一定要想办法赶走的。估计还想换一个懦弱些听话些的儿媳过来。”

穆春听得越发心惊肉跳。

青萝杀了玉嬷嬷,下手之狠,可见是带了死志,不知道路氏教唆了她什么,居然连性命都肯不要了。

穆樱转头握着穆春的手:“青萝虽死,真正杀害玉嬷嬷的凶手却还逍遥法外,穆春,你肯不肯与我,一同给玉嬷嬷报仇”

穆春自然是想。

可一来青萝马上问斩,这些话她并未招供给许荃。就算招供了,路氏只要咬死她是诬陷,没凭没据,如何定路氏的唆使之罪

二来,楚州文昌伯府权势虽不算滔天,却也颇大,她远在阳岐城,如何与文昌伯夫人抗衡

穆樱却是早有主意,她附耳说道:“你只需要配合我即可”

“不行”穆春听后愈发心惊肉跳:“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简直是玉石俱焚,我不同意。”

“难道你看着玉嬷嬷死不瞑目看着那个坏人逍遥法外”穆樱扎着的伤口,咬咬牙:“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穆春看着穆樱,情知她是一定要扳倒路氏的,不然她在文昌伯府,将永无出头之日。

她终于点点头。

穆家给玉嬷嬷办了丧事,因是个老奴婢,除了东院南院的人稍微恭敬些,送了一程外,并没有惊动外人。

周氏哭得十分伤心,但青萝也判了斩立决,心里那口气总算松了些。

她怀着身孕一波三折,这回连穆文忠也如临大敌,每日里没事就过来看几遍,倒是显得夫妻情深。

“太太”门房进来灵堂禀告:“二太太来了,说是来吊唁玉嬷嬷的。”

周氏擦擦眼泪,有些呆愕的看了一眼穆文忠。

穆文忠道:“她既然是来凭吊,就让她进来。”

周氏点点头。

严氏穿着素服进来,头上只戴了一点珠钗。

穆春刚才出去,此刻进来见着严氏,怒道:“你来干什么你忘了嬷嬷的腿被你打折了,半年都下不来床吗”

之前想办法让穆文平休了严氏,一是有为自己报仇的心思在,二来也是为嬷嬷出这口当初不得不咽下去的恶气。

“嬷嬷已经走了,她是穆家的老人了,我来送送她”严氏一反常态,对着穆春的指责非但没有半分恼怒,反而十分温和说道:“你也别在嬷嬷灵前大闹,扰嬷嬷清净。”

“你”穆春十分恼火,见严氏如此温和,便知道她有备而来。

这为的,自然不是玉嬷嬷。

穆春略一思索,让了严氏一步,任凭她祭拜玉嬷嬷。

自己挪脚出去,叫了玉梅过来:“二叔如今在那里请他过来。”

只有穆文平能治得了严氏。

宝竹去跑腿了,玉梅又附耳对穆春说道:“门房说赵小姐过来吊唁嬷嬷了。”

穆春一愣,玉嬷嬷纵然在东院得脸,但是只不过是个辈分老些的下人,赵长月身份如此尊贵

话音未落,赵长月已经走到灵堂这边来,对穆春行礼:“穆姐姐。”

穆春正想问她怎么来了,赵长月已经十分严肃:“先前与姐姐来往,嬷嬷帮了我不少。听闻噩耗,十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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