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牢卒,仍然听话的在外头巡视着,似乎并未曾发现任何异样。

“二皇子,大皇子妃真的没有出去过,再说了,我们哪敢放人呐,那可是死犯。”牢卒苦着脸,信誓旦旦,“不信,您可以再去看看。”

“本皇子刚由里面出来,还会有错?”

“那……”

牢卒无法理解二皇子到处为何发脾气。

禁卫军统领进入牢中禀报着,“回二皇子,遍寻不见人。”

“玉泉宫,玉泉宫。”夜幕气急败坏的重复着,“不是说过在玉泉宫有看到过他们吗?怎还不去?”

“回二皇子,搜过了,不见一人。”统领如实禀报,疑惑的问道:“是不是牢中太黑,二皇子没看清?”

“混帐。”夜幕阴狠的挥袖,一个巴掌扇在统领脸上,怒吼道:“若本皇子没看清,你要不要随本皇子再去确认一次?”

说话间,便迈开大步,向牢房的最深处走去。

昏暗的牢房中,离静静的抱膝坐在墙角,低头靠着膝盖,透过小窗的淡淡月华洒在她前面光滑的的地面上,反照在她脸上,清辉柔柔,似朦胧烟雾般。

“你?你……”夜幕目瞪口呆,指着离手指,僵住,连神情也写满不可置信。“你怎在牢中?”

离冷冷的嘲笑道:“那二皇子认为我此刻应该在哪里?”

“我方才明明记得你逃出去了。”夜幕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二皇子来过么?我可是自从入了这牢便未曾见过二皇子。是不是二皇子太过担忧某些事情被揭发,故而如此担心我逃逸?”

夜幕羞愤不已,转过头去,指着随着一起来的宫婢放声大骂着,“你不是说她去过玉泉宫么?”

宫婢微微瑟缩,抬眼看了看离,随即嗫嗫道:“奴婢方才明明看见另外一个蒙面男子与她一同出现在玉泉宫。”

离冷笑,暗自庆幸,幸好他及时带她回了牢中,若是迟一步,那她便是百口莫辩了。

“你见过我?”离迎上宫婢的双眸,满是疑惑,“我可一直在牢中不曾离开。”

果然如他所说,这宫婢信不过。

夜幕想进去再施肆意,却终是却了意,狠狠挥下衣袖,愤愤然,“哼,妖孽。”

离冷笑!

妖孽?

妖孽从来都是男人推脱责任的借口罢了。

琼楼玉宇,耸立于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中。当空新月下,柔和的灯火透过窗棱,洒在梧桐宽大的叶面上,透着桔色的碧绿如镀上一层金。

轻薄纱幔垂下,在晚风中轻舞,五彩琉璃灯罩内,烛火轻轻跃动,洒了一室的柔和光辉。

窗外,轻风拂过,薄纱轻舞,面具男子勾起嘴角,将白玉盅内美酒一饮而尽,挥一挥手,美人便略带不悦的退下。

“主上。”一身黑衣,沉声立于面具男面前禀着,“已被打入牢中。”

“牢中?”面具男抬眼看他,轻斥道:“饭桶。”

声音却是波澜不惊,连眼神都不曾有过半点的改变,仍是懒懒的,似不把世间一切放在眼中一般。

“属下无能。”黑衣人连忙低头领罪,“但属下正要相救时,已被另外一名男子救出。”

面具男挑眉,抬手抵于腮边,半歪身子,似在沉思,低声轻呓,“唔,另外一名男子……”

“是!她似乎认识那名男子。”

“还是认识的……”面具男眉头微皱,眸光中,并未曾有任何的情绪流出,喃喃自语,“那又会是谁?”

“属下即刻去查清楚。”黑衣人额上已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自行请命。

“唔……去吧。”

屋内,又立即恢复一片静谥,纤长手指,把玩玉壶,美酒入盅,醇香袭人,落在盅中的那双眸子,却浮上一丝凉意。

薄唇边,扯出似有若无的凉薄寡意,将满室的柔暖灯火染上霜露。

无风似用风,吹起白色衣袍,下摆处,那一枝略显哀婉的荼蘼,暗香涌动。

只要是伤了她的人,他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绝不!

日上三竿,离宫内早已是一片夏日晨里该有的热闹气象。

瑜秀宫内宫人端着洗具鱼贯而入,领首的宫人走上前,轻唤道:“大皇子,该盥洗了。”

“唔……”夜阑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继续睡。

宫人提高了音量继续唤着,“大皇子,该盥洗去觐见皇后娘娘和芸妃娘娘了。”

“好烦。”夜阑挥了挥手,嘟嚷着,“让大皇子妃先起来找好衣裳,本皇子再起来。”

宫人面不改色,出声提醒着,“大皇子妃已于昨日被皇上关入牢中,故而……”

“关入牢中?”夜阑睁开眼,瞪着站在床边的宫人,嘟着嘴不悦的抗议,“不要,那这样本皇子不是就吃不到她做的酸梅汤了么?”

“是的,大皇子殿下。”

一听再也吃不到离做的酸梅汤,夜阑立即着急起来,连忙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向瑜秀宫外奔去,“酸梅汤,酸梅汤……”

“大皇子,大皇子……”宫人拿着衣裳与鞋袜急急的奔了出来,哪里还有夜阑的身影?

“母妃,母妃……”

芸妃刚由皇后那边回芸香宫,便听到了夜阑焦急的呼唤声,不由得转身向声音的来处而去。

夜阑只着衬衣,赤脚踩在芸香宫外的五彩石子铺成的路面上,将芸妃心疼得连忙迎了上前,“阑儿,你怎了?”

“呜……母妃,孩儿的酸梅汤没有了。”夜阑委屈摇着芸


状态提示:第173章 意思--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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