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九歌看了他一眼,回答的非常爽快。

她就知道君羽墨轲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来坞城,心中虽有疑惑,但人家不说,她就不会问。

“王……公子,您不留下吗?”灵紫瞄了他一眼,低声问道:“小姐现在武功尽失,若是遇上什么危险怎么办?”

她只有三脚猫的武功,倘若遇上危险,自保勉勉强强,救人就难了。

“崖会留下。”

“用不着,”九歌夹了一口菜,漫不经心道:“我不喜欢被人监视,你把他一起带走吧。”

妖孽让林崖留在她身边,保护她是其次,真正目的无非就是想看住她,以防她自己乘船先走了。

说实话,她还真有这想法。三月是樱花盛开的季节,早点到樱城,还能多欣赏几天满城的落英。

君羽墨轲没有回答她,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王妃若是稍有差池,或者不见了,你知道后果!”看似平缓的语气,却是带着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意。

林崖心中一凛,“请主子放心,属下誓死护郁小姐周全。”

君羽墨轲“嗯”了一声,淡淡瞟了九歌一眼,道:“称呼要改一下,不用我教你吧?”

林崖一愣,拱手领命,“是。”

“小护卫,奉劝你一句,做人要讲诚信。听你家主子的命令没错,但若是连人格都丢了,小心遭报应哦。”九歌淡淡扫了他一眼,微笑,“灵紫,你家小姐我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手又开始痒痒了咋办?”

“小姐,你看谁不顺眼,我帮你一起整他。”灵紫嘻嘻笑道。

林崖脸颊一绷,正襟危坐,君羽墨轲冷冽的眸光扫过他,风轻云淡地抿了一口茶。林崖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属下绝不会违背承诺……夫人放心。”

九歌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拍案骂道:“姓林的!叫谁夫人呢!”

林崖心中一悚,“主子,属下先去订几间上房……”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他咋就那么倒霉,两个主子意见不合跟他有啥关系,为嘛都喜欢威胁他咧!

“墨美人,你该给你的属下找个大夫,看看眼睛了。”九歌凉凉晲着君羽墨轲,没好气道。

君羽墨轲挑了挑眉,“怎么了?”

“算起来本姑娘如今才十五岁,尚未成年,他丫的居然叫我夫人,我有那么老吗?灵紫,你说他是不是眼神不好?”九歌眸中火苗直窜,愤愤握起拳头,这几天他死定了。

“……是。”灵紫缩了缩脖子,还好惹到小姐的不是她。

“三位,可否搭个桌?”楼梯口,一个白衣书生走了上来,扫了一眼坐的满满的大堂,径自走到了君羽墨轲和九歌坐的地方,林崖刚刚离开,他们这桌刚好空了一个位置。

“不可。”

“请便。”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白衣书生有点尴尬,当下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君羽墨轲蹙眉,看了九歌一眼,淡淡道:“此坐有人。”

“放心,他没胆儿上来了。”九歌悠悠一笑,就算林崖那小子敢回来,也得在旁边杵着。她抬眸看向书生,这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一个年轻的公子,着一袭简单的白布长袍,清润的脸庞如未经丝毫雕琢的白玉般高洁无瑕,同样是白衣如雪,与风兮音的冷厉淡漠不同,他那一双眼睛,清澈如泉水,无波无绪、无欲无求,偶尔垂眸一瞥,超然洒脱中又带着悲怜众生的包容。

九歌还在惊愣中未回过神,耳畔蓦然传来一声不阴不阳的冷哼。

“夫人,回魂了!”君羽墨轲冷冷地看着她,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咬牙启齿的意味。

死丫头他还没走就开始犯花痴了,是不是等他一离开,她就要跟人家跑了。

九歌被他一语惊醒,当即笑眯眯地抬手,“阁下请坐。”

那书生只看一眼便知黑衣男子并不是好相处的人,本来没报多大希望,准备另觅雅座,不想这素衣女子竟欣然答应了,不由得愣了一下,方才道谢。

“多谢夫人。”

九歌嘴角一抽搐,垂首时恶狠狠地瞪了君羽墨轲一眼,再抬头时又是满脸笑意。

“看阁下风姿俊朗,神态不凡,想必是出自名门吧?”

“夫人太抬举在下了,在下只是一介布衣,江湖散客罢了。”白衣书生唤来小二哥,叫了两壶酒,几盘小菜,之后便抬眸看向窗外,兀自欣赏起泗水河美景。

他们这桌是三楼观景最好的雅座,这也是白衣书生为什么选择与他们搭桌的原因。

对于九歌未反驳白衣书生的称呼,君羽墨轲感到有点意外,接着又有点欣喜。而白衣书生无心跟九歌交谈,又让他觉得顺眼不少,冰冷的唇角忍不住翘起。

“阁下想必是坞城本地人吧?”九歌继续搭讪着。对她而言,只有不想搭理的人,没有挑不开的话题。

“夫人何以见得?”白衣书生无欲无求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九歌见他的反应,便知自己猜中了,笑吟吟道:“原因有三,第一,阁下刚上三楼便直接走到这个位置,显然是知道此坐赏景最佳。第二、阁下点菜时从善如流,想必是对楼内菜品了然于胸。以上两点,就足以证明你是当归楼的常客。”

“那第三呢?”白衣书生对她的回答似乎很感兴趣。

九歌轻笑,“以阁下的风姿,走到哪里应该都是一道风景,然而你刚上来时,满堂宾客竟无一人唏嘘,证明他们是司空见惯了,如果阁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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