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白知道,越昆这样说就是在代表父亲警告自己。
看起来父亲有更大的计划,为了这个计划,他肯定会有所舍弃。
自己这次遭受暗算会被他用来完善他的计划,那么他所受的伤害便不会被追究。
如果自己敢从中阻拦他的计划,那么他很可能会被舍弃。
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
越白面带微笑的对越昆说道:“既是父亲的安排,我自当遵从。我与齐王相交是因为他出自江湖,脾性相投,但从未想过要帮助他对付成王,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不喜欢成王也没有别的理由,就是看他不顺眼。不过既然父亲决定与他合作,我以后也会注意对他的态度。”
越昆笑道:“少主能这样想五叔非常高兴。我......”
越白打断他的话说道:“但我不会断了与齐王的交往。我既然不会帮他,想必父亲也不会怪罪我与他相交。何况我现在与齐王相交,万一到时齐王做了皇帝,有我这层关系,我想齐王也不会亏了我们越氏。”
越昆道:“少主还真相信齐王能击败成王夺得皇位?”
越白道:“我说了,是万一。”
越昆笑了笑,没有再理会越白,而是转向陈奇与丁沐汐说道:“今日的话也请二位带给齐王殿下,表明我们越氏的态度。少主这里已经没事儿了,就不麻烦二位了。”
说完越昆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陈奇与丁沐汐离开。
陈奇丁沐汐没有理会越昆,而是看向越白。
见越昆如此,越白双眉微挑,示意陈奇丁沐汐不要动,然后转向越昆,微怒的对他说道:“他们二位既是齐王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何况他们守护了我这么多时日,五叔就这样让他们离去?这样是不是显得我们越氏太过无礼?”
见越白话音不对,越昆知道自己太过得意了。刚才借大土司之言警告了越白,他想趁机再进一步的打击越白。
越昆语气立刻转变,陪笑着说道:“五叔没有赶走他们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二位连日来已经很辛苦了,现在少主醒来,我也忙完了所有的事情,少主的安全自然不能再麻烦他们,所以才想让他们回去歇息,可能是表达的有问题,让少主误会了。”
越白道:“侄儿刚才说的很明白,我严格遵循父亲的安排,为我们越氏争取最大的利益。至于我交什么样的朋友,怎么交朋友我想还轮不到五叔来管?”
越白说的不紧不慢,但话音中透着坚定与威严。
其实越昆已明白越白已经知道了是他向他下的手,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或者说没有让大土司信服的证据。
正是基于此,越昆才先下手占得先机,利用大土司的野心与成王商定了让天一教来替自己背这个黑锅,并以此来实施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越昆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五叔虽然是少主的五叔,但少主毕竟是少主,五叔怎敢来管少主?若是刚才的话语让少主和少主的朋友产生了误会,五叔在这里跟你们道歉。”
说完,越昆抱拳,分别向三人各施了一礼。
越白并没有因为越昆的表现而释放出善意,而是继续带着少主的威严说道:“我希望五叔不但此时明白这个道理,日后也要时刻记住这个道理。越氏,只有我父亲可以管我。”
“是!”
越白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问道:“我听说五叔知道我中的是什么毒却不让人给我解,这是为何?”
越昆道:“因为当时我怀疑是齐王对少主下手,所以不相信他们。”
越白道:“那后来你解除了对他们的怀疑为何还不让解?”
越昆道:“等我解除对他们的怀疑时,齐王殿下的师兄离开了京城。”
越白道:“那他四日后返回京城你为何还不让他解?”
越昆道:“勿忘我之毒之前没有解药,谁也不敢保证他所给出的解毒之法一定是安全的。而他回来之时又离少主自行醒来没剩几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让少主自行醒来的好。”
越白笑了笑,盯着越昆道:“难道五叔不是怕我醒来的太早会着急找出真凶?”
越昆道:“少主多想了。从少主中毒开始我就在一直追查凶手,怎么会怕少主醒来找凶手。”
越白道:“也许我要找的凶手与五叔找的凶手不相同呢?”
越昆道:“凶手已经查明是天一教的人,他们也已经承认,成王也给出了补偿的诚意,少主怎么会说有不相同?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越白道:“这说不一定。”
越昆道:“五叔糊涂,还请少主明示。”
越白望着越昆,许久之后哈哈大笑说道:“侄儿给五叔开个玩笑。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五叔就去忙吧,我这里与他们二位还有话说。”
“这种玩笑可不是随便开的。既然如此,五叔告退。”
越昆行过礼之后退出房间,等关上房门,他的脸上立刻显现出滔天的怒意。
越昆站在门外恨恨的盯着房门,而屋内越白则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也望着那道门。
这样的场景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越昆带着无尽的怒意与恨意离开了。
陈奇与丁沐汐一直在旁边看着叔侄二人之间的暗战。他们虽然不知道越氏内部的情况,但越昆敢如此,一定是有恃无恐,他们很替越白担心。
越白看出了两人的担心,笑着说道:“他目前是利用父亲的计划才敢如此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