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恶狗是这黄坪镇上大富杨泓鼎,何庵仁等豢养的……专门用来对付不给他们纳贡上粮,服务劳作的佃农苦工的。他们不仅养了这些恶犬,还养了一群黑打手,官府中也有他们的亲戚朋友……所以势力极大,为所欲为,霸凌一方,强买强卖,巧取豪夺……今年天公不作美,收成不好,可他们仍然要求我们要象往年一样上粮交租,凑不够的就从我们的余粮和家物中强取恶拿,连猪牛鸡鸭羊兔等也不放过……还要强迫让我们修建他们为讨好上层欢心的度假别院……我们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干……?纵然每天天不亮就劳作天黑才收工,吃的也还是粗糠烂菜,住的也是残房草屋,穿的也是破烂补丁……更不必说孩子读书受教育了……不少人或因营养不良而死,或因过度劳累而死,或受病痛疾患的折磨……我们完全看不到希望……其实只要给我们一口吊命的口粮,我们也能忍着挨下去……可就这点他们也要盘剥……这些愚蠢的人啊,把我们盘剥死了,谁给你们生产劳动创造物质和财富啊……?!生病又医不起……还得受他们的高利盘剥治病……没钱还的就只能是有儿的卖儿有女的卖女……儿作奴来女作婢,**泄尽卖窑院……多少不从贞烈女,皆成黄泉冤鬼魂……他们把我们所有的一切与生存有关的渠道都控制完了,让你无处可逃无处可去……除了迎合他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给他作奴作婢受尽凌辱与奴役,要么就把自己变成混蛋恶人奴才帮凶或投机份子,接受他们的驱使操纵,或者跟他们狼狈为奸,坑瀣一气……这次因为要报复我们不愿为他修建度假别院,就放狗咬伤我们……完了我们去医馆治病,他们竟然把这附近几个镇上的医馆都封了还带走了医生……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医病治伤,只能活活受着疼痛的折磨慢慢等死……反正都是等死,我们现在就盼着义军的到来……与其沉默无声地死去莫如壮烈绚烂地离开……刚才看到你们痛打恶狗,心里好不解气,所以就来帮忙了……”人群中有个象是领头的汉子说。“这么说,黄坪镇上没法再医病也没有医生喽……?”“都关门了,医生郎中大夫都被他们控制了……”那汉子说。突然他低声问道:“你们是义军吗……?”“不是,我们只是路过的天月神教的人,外出釆购……因为身体突感不适,所以想要找医馆医治……”静云说。“听说离这百十里路外的悬石寨有义军活动出没……我们想要去那里,但无盘缠,你们作为神教中人,应该也有几个……可否借点给我们……?他日发达必将加倍归还……”那汉子说道。静云心想幸亏这趟还多带了钱,否则给了他们就难再买东西了……遂余下买东西的钱,其余的都给了他们……那群人齐刷刷地跪下,顿然泪流满面地叩谢……那领头的汉子说:“恩人啊……来世便是作牛作马也定当要归还你们的这份恩情……必以命相还,以身相赎……”“快快请起……你们快去吧……我们还要赶路……”静云说。然后请教了去黄坪镇的捷径……遂两相辞别……
到达镇上,果然医馆都关了门。静云等就匆匆填了下肚子……然后就带了些衣物铺被垫絮木盆脸巾之类的生活用品及吃的东西回去了……
回到洞中时,天已尽黑……奕璨等早已捉了洞中涧潭里的鱼烤着给大家吃了,所以也不太饿。得知医馆关门,没有医生,也没买到缝合伤口的医用物品,珮洁好不失望……奕璨说:“看来明天还得走一趟……不过有木盆也挺好的……”就拿着木盆去了……
奕璨拿木盆是准备给飞龙舀水烧热洗脚的。自从在危楼上骂了飞龙是假仁假爱的伪君子,她就一直过意不去……想给飞龙道歉又不好意思……她这人从小到大除了珮洁可是从未给谁认过错道过歉的……要强又好面子得不行。刚好有木盆和铁锅铜壶,正好可以给飞龙哥热水洗脚的……以这种行动道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