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
那一潼山派掌门不由眉头紧锁,暗自捏紧了手中杯盏——
说起来,若这一件两件的,还能勉强说是凑巧,
可这修为,这装扮,甚至于,这面覆半截银质面具的描述,都与那蓝宫别无二致,只怕,便不可能乃是其他之人了
怎么?难道先前渔儿他们遇上的便是那蓝宫?
不得不说,若真是此人的话,此事,便有些不太好办了
毕竟,此人因着此番未都山魁首之事,可谓是风头正盛,声名鹊起,无数双眼睛都盯着,
故而,若是想从中做点什么手脚,将其不声不响地动手除去,只怕,倒是有那么些难度。
而正当这一国字方脸的潼山派掌门,紧握茶盏、拧眉沉思之际,
此时此刻,眼见自己爹爹于望见那臭小子的模样之后,便忽而抿唇不语,好似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般,就此紧拧着眉、一副垂眸沉思的模样,
那一面容骄矜的女子,不由顿时不乐意了,只颇有些不耐地拧起了眉,朝着那一国字方脸的中年男子催促开口道:
“爹爹,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想什么呢?”
“当时在秘境里,就是这小子强行抢了我们的朱焰草,还将女儿的银月弯刀给夺了去的,现如今,好不容易终于等到这小子送上门来了,您还不赶紧想想办法好好教训一下他?”
“先给我闭嘴!”
陡然间,被自家女儿那甚是聒噪的叫嚷声给打断了思绪,那一国字方脸、长得甚是肃穆的潼山派掌门,此刻,不由眉心紧蹙,很是不悦地厉声斥道。
被这骤然一声厉喝给惊到,
此时此刻,这一模样骄矜的女子,倒是瞬间反应过来,因着方才之言,而今自己爹爹当是真的发了怒,
故而,纵使心中仍有些不甘不愿,
然则,面对自己爹爹这满面怒意的骇人模样,她便也免不了有些心中发憷、畏惧害怕,于是乎,于愤愤抿了抿嘴后,便只能就此乖乖闭了嘴
而眼见于此,那一国字方脸的潼山派掌门,不由就此稍稍缓和了一点面『色』,随即,于长吐了一口浊气后,又接着开口道,
“你可知,这小子是谁?”
闻得此问,那一面容骄矜的女子,此番,虽是因着害怕而乖乖闭了嘴,
然则,因着平日里早就无法无天、骄纵肆意惯了的缘故,
故而,在眼见自家爹爹,非但没有如她所愿地立即给她报仇,反倒是,还莫名其妙地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此时此刻,她便顿时有些憋不住了,只大瞪着眼,冷声一哼,就此,满是倨傲、甚是不服地抬起头来,高扬着下巴,甚是骄纵地开口道:
“哼!我才不知道这小子是谁!我也不管他是谁!反正,我只知道,欺负了本小姐,欺负了咱们潼山派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此话,倒是说的有理”
此刻,那一国字方脸的潼山派掌门,在闻得自家女儿这般满是倨傲骄纵的一番话后,
原本想象中怒意翻涌、厉声相喝的场面,却是没有出现,
反倒是于静默良久后,忽而眼神一厉,狠狠一捏杯盏,瞬间,便将其捏碎成了万千齑粉,簌簌坠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