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翊呆愣在哪儿,黄公公也没有责怪,毕竟这可是天大的皇恩啊,江翊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江恒德轻推了推江翊,让他赶紧领旨谢恩。

江翊反应过来,叩头道:“谢皇上恩典。”

黄公公将圣旨交到江翊手中,笑道:“二少爷快起来吧。恭喜二少爷,恭喜平南将军了。”

江翊站起身,看着手里明晃晃的圣旨,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一出啊,到底是怎么了?!

江恒德毕竟老练,上前一步,道:“黄公公,坐下喝杯茶吧。这大冷天的让您跑一趟,实在辛苦。”

别看黄公公是个太监,但江恒德也不敢怠慢。要知道,皇上身边的太监有时候可比皇后说话都管用,真真儿是得罪不起的。

“不了,奴才还要回府复命,就不多留了。”黄公公道:“皇上说了,这事由贞贵妃和内务府操办着,有什么安排会有人来通知贵府的。律王的婚事,贞贵妃和襄王都很重视,让奴才跟您说,嫁妆适当就好,不用太铺张了。聘礼是肯定不会少的,定不委屈了二少爷。”

“是。让娘娘和王爷费心了。”江恒德道。

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鼓,他和江度连点风声都没听到,怎么就赐婚了呢?

江度从下人那接过丰厚的红包递给江恒德,江恒德交给黄公公。

黄公公用手一捏,就知道里面是多少银票。这一满意,脸上的褶子都笑得挤一块儿去了。

“既然说了,那老奴就再多说几句。这桩婚事,是贞贵妃娘娘和定督侯一块向皇上求来的,皇上自个也满意,所以日后定委屈不了令公子,将军,您就兒冒伞!

“那就承公公吉言了。”虽心中依旧不定,但江恒德还是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

“那奴才就先回去了。”

“江度,送送黄公公。”

“黄公公请。”

等江度送完黄公公回来,就看到江翊还呆坐在正厅里。父亲也是一脸忧虑。

“父亲,江翊,到书房说吧。”

江翊长长在叹了口气,将圣旨交给管家存放,自己跟着父亲兄长去了书房。

打发掉下人,关好了门,江度才问江翊,“律王没跟你说过?”

江翊按着额角摇摇头,他猜封钦应该早就得到消息了,不然也不会放自己回来。

“律王他……会愿意吗?”江度也有些操心。

“圣旨都下了,不愿意也不行。而且律王这么巧把江翊送回来接旨,心中肯定有数。”江恒德叹了口气,“我依附律王,也是想保家里平安,但从未想过让江翊去给他当男妃。”

“父亲准备如何?”江度问。

江恒德想了想,道:“现在对咱们家来说是安稳了,但江翊……”

江翊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对他来说太突然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封钦怎么想的。可不管怎么想。这以后他是逃不出律王府了,那个的命运除了不会再嫁给大皇子外,又有什么不同呢?可能会更悲惨吧?

“江翊,你要不愿意,我去跟律王说。”江度是心疼弟弟的。

若是真心喜欢,是男是女倒也没那么重要了,但江翊才跟律王认识多久?再者,江翊的才干抱负,很可能因为皇上的忌惮而被埋没,这就太不值了。

江翊让自己静下心来,片刻之后,才道:“哥,事以至此,无论是谁求的这门婚事,律王就算不高兴,也不会抗旨,你去找他也是无用的。如今咱们家是跟贞贵妃一脉绑在一起了。圣上现在忌惮咱们,咱们就更不能有错处让圣上拿住把柄。只能等新皇登基,才有可能放松一二。所以我们只能遵从旨意,再谋后路。”

江恒德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可能如此了,你……”

但他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二儿子。

“父亲不用担心我。”江翊道。

“那好,有什么跟记得跟我和你哥说,别憋在心里。”

“儿子知道。”

“你们拦着我干什么?让开让开,我要见父亲。”

外面吵吵嚷嚷的,江恒德皱起眉。

江翊拉开门,就看到江月婵用手帕甩着拦路的小厮。

“干什么呢?姑娘家家的,成何体统?”江恒德不悦地道。

“父亲。”江月婵根本不带怕的,推开小厮走了过来,“刚才我在屋里,听下人说皇宫传旨来了。是父亲升官了吗?”

江恒德皱起眉,“你姨娘呢?”

“姨娘去看首饰了,不在府里呢。”江月婵道。

江翊和江度是一母所生,也是江恒德的正妻,但生下江翊没多久,就因病过世了。

现在府里管后院的是郭姨娘,也是江恒德的表妹。

原本在正妻死后,江恒德是不准备续弦纳妾的,只想好好把两个儿子养大,但他母亲不乐意,非要让他把娘家的表妹娶回来。

开始江恒德是不愿意的,但母亲突发大病,临终前就想看他再娶门亲事,身边有个贴心人照顾着。江恒德与母亲说即便娶,也不能为正妻,充作姨娘可以。这也是他在为两个儿子做打算,必须嫡庶有别。

江母自知时日无多,又必须在死之前,提拔一下娘家那些没有用的亲戚,便也同意了。就这样,郭氏进了门。之后生下了两个女儿。

江月婵是庶长女,因为内院由郭氏把持,她想要什么都有,慢慢就养成了自傲自私的性格。

郭氏虽当家,却也亏不了江度和江翊,一来有江恒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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