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宫有一条横贯宫中的小河, 河不算太宽,水也是刚没过膝盖, 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小河边长了无数红莲。此时正有少女在这里采摘,想回去做了香包, 见亓官涵来了, 也纷纷行礼,乖巧懂事。

亓官涵解释道:“这些都是宫中的下一代了,有的与我同辈,有的还是我的晚辈。母亲都是被负心人所欺,而后入我彼岸宫的。我们彼岸宫并没有禁止女子生育,也不禁止他们与外面的男人来往。只一条,嫁出去后永不得回来, 也不许让别人知道彼岸宫的所在。目前嫁出去的姑娘少之又少, 也都遵照约定没有再回来过,所以彼岸宫才能一直这样安全。”

江翊微笑道:“这对女子来说,真的可谓是避风港了。”

亓官涵道:“也不尽然,下一辈中有不少不理解母亲的苦心, 不愿意待在彼岸宫的, 尤其是男子, 我义母倒也会放他们走,依旧是不许回来。而但凡进入彼岸宫的女子, 也都要查人品德行, 若不是个好的, 再凄苦也不会收留。”

江翊点点头, “彼岸宫能有今天这样大的规模,要收什么样的人,自然要仔细考量。毕竟作为宫主,要对彼岸宫中所有女子负责,不能让人毁了她们的家园。”

亓官涵笑道:“正是这个理。”

那几个少女一人采了两三朵就不再拿了,告退后笑嘻嘻的结伴离开。

亓官涵道:“这红莲虽多,但宫中女子都很珍惜。所以一般采够了需要的数量,就不再多拿了。而做成香包,能香个一年多,倒也是省的。”

宋颀摸了摸这些花,微笑道:“懂得珍惜,才能长久。可见这些姑娘品性都是好的。”

“是啊。”亓官涵道:“宋兄随意采就是了,不必太客气。”

“好。”宋颀应着,就前去采摘了。

他并没有直接摘花,而是从荷包里拿出些张散发着淡淡药味的纸。随后用匕首挖出两株,用纸包住根部。

亓官涵没见过这种做法,问:“宋兄这是要移栽?”

“对,想种到襄王府去。”宋颀也不隐瞒。

亓官涵道:“这很可能移不活。”

毕竟这花只能长在彼岸宫中。

宋颀道:“嗯,但还是想试试。这药纸能保存花株原本的土壤和水份,这样送到京中应该还不成问题,到时候栽种试试。”

既然宋颀想试,亓官涵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说不定宋颀有自己的办法呢?

包好花后,几个人就回去了。亓官涵也让人装了一整**的红莲丹,准备明天带去曾家村。

吃过晚饭后,几个人各自回了安排到了院子休息。

江翊发现兄长居然住在亓官涵的院子里。其实他也觉得兄长跟亓官涵关系好像有些太好了,毕竟才认识不久,亓官涵把兄长当救命恩人,热情相待很正常,但他兄长从来都是个慢热的人,若不是真脾气相投,一般不会这么快就跟人这么熟稔了。

不过兄长能交到个新朋友,江翊还是高兴的。日后多个人照应,又是大名鼎鼎的彼岸宫,也是有利无害的。

次日吃过早饭,一行人去了曾家村。将解药喂给村民后,村民门也逐一清醒了,并跪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但这个礼封钦和封业都没受,反而不动声色地把亓官涵推到了前面,让他受了村民的礼,这才是名正言顺的。

知府把几个能说明白话的人聚到一块儿,让他们跟封业和封钦说明情况,

原来在他们中蛊之前,村中来了一行十个人,说是京中商队的,来这里采买茶叶,要在村子里住几天。这算是常事了,村中几家也空出了屋子招待,一切都很正常。出事那天,他们像往常一样早起吃饭,准备吃完就上山去给茶树培土,但饭还没吃完,那几个人就闯了进去,二话不说,把那个白虫子给他们喂下了。他们都是茶农,平时百姓之间闹了矛盾拳脚相向的,倒还应付得来,但跟会武功的人比,那简直就是人为刀俎,他们为鱼肉。

后来的事他们都不记得了,直到今天醒来,回想起来才觉得可怕。

“对于那几个假商人,你们可有线索可以提供?”封业问。

其中一个矮小些的男人道:“王……王爷,出一前一天晚上,我偶然听到他们似乎在讲我们听不懂的话,不像是咱们大晟话,我还在想,京中的人就是见识广,别他国的话都会说。”

封业点点头,也不计较他说话不够尊敬。

火邪教起源外邦,会他国语言也是正常的。

里正道:“王爷,草民之前见他们往山上走了几回。原本以为是去找野味的,但那日给我们喂毒,闯进草民家里的人草民根本没见过,这样想来,会不会是他们在山中还有人接应?”

这里正年纪虽大了,他头脑倒是清醒。

封钦问:“是东边那座山?”

那山正是通往彼岸宫的。

“是。”里正应道。

这下就等于是印证之前的猜测了,火邪教这次应该就是冲着彼岸宫的所在而来的。

封钦立刻对知府道:“组织人马,搜山!”

“是!”知府应后,赶紧去叫人了。

半个时辰后,实丰所有官兵分队上山搜寻,以响箭为信。

山路难行,封钦没让江翊去,江翊便跟一同下山来的九姨一起待在曾家村里,顺便打听一下曾氏的事。

九姨是个心善利落的女人,这会儿正在挨户查看恢复的情况。

江翊待在里正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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