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关叶贤“越权贪功”的消息铺天盖地,然而他却依旧岿然不动,大有一种流言止于智者的架势。/p
期间姚智学以及楚家父女都想过替叶贤摆平这件事情,可他却更愿意淡然处之,以宽阔的胸怀包容那些阴谋诡计。/p
当叶贤正捧着有关龙血国的史籍苦读的时候,便接到了王维声的电话。这一连几天,叶贤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他忽略了那个还被困在地下室的病人。他应付了几句后,便打车来到王维声的家中。/p
“呵呵,叶贤啊,你现在可算是个名人了。”一见面王维声便打趣着说道。/p
叶贤讪讪的笑了笑,说道:“王校长说笑了,只是些恶名而已。所谓臭名昭著,说的应该就是我了。”/p
王维声笑了笑,带着叶贤再一次出现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门外。/p
“麻烦了。如果你能够医好我妻子的病,我愿意帮你化解这些流言蜚语。”王维声自信满满的说道:“这方面我还是有点人脉的,甚至可以帮你洗白名声。”/p
叶贤摇头,说道:“不必了。上一次如果不是因为丁海欺人太甚的话,我也不会轻易的用我的医术当做交易的筹码。”/p
每个人都有底线,而叶贤的底线便是那一身价值不菲的医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轻易“出卖”自己的医术。/p
说完叶贤推开那道显得有些老旧的房门,走进去后随手便关上房门。/p
“你来了?”龚秋琳纤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她似乎对叶贤地到来有所预料。/p
“是啊。”叶贤皱了皱眉,尽管地下室有通风口,可屋子内的气流还是让他感到了不舒服。“说起来有些惭愧,我这些天有些忙,竟忽略了你。”/p
“没什么,我还要感谢你帮我隐瞒实情。”龚秋琳的语气中带着感激。/p
“那是什么?”借着昏暗的灯光,叶贤看到角落里放着一个罐子,便好奇地问道。他的脑海中没有来得出现了某些邪恶的画面,旋即他用力的摇了摇脑袋,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抛诸脑后。/p
“是夜壶。”龚秋琳面色平静,说道:“这些年王维声一直怀疑我没疯,所以一直用屎尿之类的东西考验我。”/p
“……”/p
叶贤顿时一僵,整个人石化在当场。他脸颊抽搐几下,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龚秋琳。/p
“很惊讶吗?”龚秋琳似乎感受到叶贤的停顿,自嘲的笑着说道:“其实还有比这还要可怕的事情。”/p
她抬手一指狭窄空间深处的地方,说道:“那里应该有一个隔层,里面放着酷似古代那些严刑逼供的工具。在我还没有失明的时候,那些工具的样子已经印刻在我的脑海中了。”/p
叶贤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下意识的掀开挂在墙上的帘子。诸如鞭子、铁钎一类的刑讯工具,统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些似乎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东西,竟然真是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p
无比震撼!/p
他的脑袋里莫名的,蹦出来这样的想法。旋即便是一股怒火,腾地一下顶在了脑门!/p
“你生气了。”龚秋琳嘴角上扬,露出晦涩难明的笑容。/p
“和你的遭遇比起来,我被别人诽谤,误会甚至是误解,都是有情可原的。”叶贤脸色黯淡无光,有些心痛的说道。/p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在如此光明的世界,竟然还存在着这般阴暗恐怖的角落!/p
本以为人心向善,却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些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家伙,背地里实际上都是些丧尽天良的衣冠qín_shòu!/p
至少,叶贤认为王维声便是顶着教授名衔的——qín_shòu!/p
“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什么会装疯卖傻吗?”龚秋琳满嘴的苦涩,或许多少年来的苦难折磨,早就不再是眼泪,而是化成了话语中夹杂的恨意。/p
“我和你说过,我父亲是龚长江。你们都知道他是心理学大师,实际上他还是个医学大师。”/p
“医学大师?”叶贤诧异的问道:“可我从没听过有关龚长江在医学界的消息啊。”/p
“当然没人听过。”龚秋琳说道:“我父亲在大学的第二学位,便是西医的临床学。他不仅仅在心理学上有很强的造诣,而且他在西医行列中也算是顶尖人物。只不过每次他出席的医学活动,都会要求对方不比提及自己的名字。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之又少,而王维声恰巧就是其中的一个。”/p
“那你的意思是,王维声因为你父亲的身份才追求你的?”叶贤不解的问道。/p
“我刚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事实恰恰相反。”龚秋琳的脸上露出冷笑,满脸悲伤的表情。/p
“王维声人面兽心,他看上的不是我父亲的身份地位,而是我父亲手中拥有的那些心理学的文案!”龚秋琳咬牙切齿,语气中满满的憎恨。“我们结婚第三年,我父亲便暴病而亡。可是我父亲当时的身体还很不错,却偏偏意外身亡。而后王维声便利用我父亲生前留下的还没有来得及表的文案一举成名,他剽窃了我父亲的心血,在短短的几年内成为了华夏著名的心理学大师!”/p
龚秋琳冷声说道:“这个混蛋畜生,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他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脆弱的!他就像头纸老虎,根本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你难道没有现,王维声在近几年中,再也没有表过像样的著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