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招的小秘书？怎么认识的呢？”
“她在殡仪馆工作，燕青火化的时候偶然认识的，当然，现在来说应该不是偶然了。”燕昊耸耸肩嗔怨的说道。
从前的燕昊无论对谁，只要近身两米之内，绝对开启十级以上的戒备，现在敌人都打入了内部，她丝毫没有察觉，这不像她，更不是她。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无论对谁都保持着警惕，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你可以信任的人一样，要不是你收到这个照片，是不是明天人家就任职你的秘书了？”
对于从前的自己，燕昊从来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想让自己过得更安稳，所以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对别人。
不过周黎明说的对，从前她只相信自己，后来信任给了叶贤，现在周黎明时常走在信任的边缘，在不知不觉中，她做了改变。
“以前的我什么样？”
她很好奇，在别人的眼里，她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冰山美人？大概不会有比这再好的形容词了。
“我说了，但是你不能打我。”
燕昊点头，灼灼的看着周黎明，洗耳恭听。
“以前的你，冰冷，高傲，自信，一张口总叫人觉得不可亲近。我跟你讲我以前跟你说话都小心翼翼，尽力的在你面前表现出最好的自己，但结果反而像一个挑梁小丑。”
“这么夸张吗？和我说话都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其实我现在也这样，只是分人而已，你以前那形象真是有的时候叫我反感。”
“哈哈哈，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改变我的战略了？”
周黎明装作神秘的样子，成功的引起了燕昊的好奇心，难道是看了追姑娘99条法则？
“高人指点？”
一语被她猜中，像小孩子一样不甘心的点点头，说道：“恩，我的高人就在你的身边。”
霎时间心中五味陈杂，她的身边，那么除了叶贤还能有谁，那份感情禁锢在她尘封的心底里，是绝对不可以伸手触碰的。
看到燕昊眉眼低垂，便知道她心里的失望难抑，这种被喜欢的人亲手推出去的感觉，他们两个人感同身受。
他承认，他确实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一下，叶贤在燕昊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他革命的路程到底还有多久。
试探出来的结果有点伤人，但是还在他意料之内，正如叶贤能看懂燕昊的坚强和保护色，所以他能走到燕昊心中的缺口里，他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燕昊抬起头，周黎明能够看到她眼睛里面点点的星光。
“跟我讲讲他是怎么给你当狗头军师的？”
“这……就是男人的秘密了，不能说不能说。”
他坚决的摇着头，燕昊只是不想空气太安静，安静到她能听见耳边的风声，也能听见近在咫尺的叹息声。
“我们走吧，时间耽搁太久了。”燕昊起身拍拍裤子上的尘土，朝车子走过去。
手里的钥匙被人从身后夺走，微微一愣，眼神不解得看着走过身边的人。
“以后的路我来开车吧，你来享受，让你也体会一下周少爷的车技。”
当车子一路飙到180迈的时候，燕昊才知道周黎明嘴里的车技是什么意思，窗外的风景再以不可见的速度向后移动，耳边的风不是轻轻拂过，而是呼啸而过，像极了一只在狂啸的野兽。
“这种感觉爽吗？”压着心中的不快，不满，难过，愤怒，周黎明开口问道，可是轻颤的声音仍然出卖了他。
“爽。”
若是一般的女生可能早就已经吓得尖叫，可她是燕昊，心随着车速一只提到嗓子眼，她却享受上这种感觉，她不理解周黎明的情绪来自于哪里，她只是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平静下来。
一脚刹车踩下去，若不是有安全带，他们两个人恐怕是要破窗飞出，就在脑袋马上要和挡风玻璃亲密接触的时候，一只宽厚的手挡在它们中间，没有预期的疼痛，却有预期的愤怒。
在停车的一瞬间，他本能的反应就是去保护她，输给她这么多年，应该早就习惯了才是。
“你到底要干什么，想死不要带上我。”
“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他！”
燕昊被他白炽的目光锁定，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让她坐立难安，努力压制的情绪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嘴里的他，两个人心照不宣。
酸涩的感觉在胸腔里溢开，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喜欢叶贤呢？因为他有才华，好像不是，因为他长相斯文帅气，好像也不是，因为他体贴入微，好像更不是。她也没能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更不能给周黎明一个答案，
面对其他的事情，她恨不得自己做一个变形金刚，可是一面对感情的时候，她就是一只鸵鸟，只要把脑袋埋在沙子，谁也看不见她一样。
“对不起。”
自己的失态让两个人的气氛变得尴尬，平复了自己的心里的情绪，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两者毫无联系，互不干涉，我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你也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
从前的燕昊仿佛在一瞬间回来了，周黎明揣测不安，甚至心里有些恐慌还夹杂着恐惧。
他向前走一步燕昊退一步，他走99步，她就向后退99步。
“我说了对不起。”他的态度最终还是软下来，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祈求，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