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芷心看似好心的想帮苏文若擦掉酒渍,却是把她身上干净的地方多擦几道污渍。
这还不算什么,餐巾还在她手背上,狠狠的按了几下。
碎在苏文若手上的玻璃渣,正被汪芷心顺势装作帮她擦手之际,用力地把玻璃渣按在她手背上。
汪芷心来回在她手背上,还不停地摩擦玻璃渣,想摁进皮肤里。
苏文若抬手一挥,射去一道了然的目光,微笑着说:“汪特助有心了,我被擦伤了不要紧,手废了,秦总喂饭,你可千万别被好不容易沾在餐巾上的玻璃渣,给割伤了。”
说完还转头深情地看着秦江澜说:“是吧?小澜澜!”
秦江澜正在跟饭套,没有注意到苏文若和汪芷心,相互在用眼神厮杀,转头发现她手背正在流血,顾不上问明原委,捏着苏文若的手腕,把她拖去了休息室。
李承郁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抱来了酒店的急用药箱,把里面急救用品骨碌碌倒出来一堆,想找消毒药水和止血药,翻来翻去翻得眼花缭乱,也没找出来。
“李承郁,你先出去吃饭吧,我来就行了!”秦江澜看出李承郁是紧张,打发了他去吃饭。
伤口其实不大,只是划破了几道口子,看起来渗人而已,秦江澜很仔细地给她清洗后,上了药,再用纱布包好,问她:“疼吗?”
她其实不觉得有多疼,以前当家庭主妇,经常切菜切到手指头,已经习惯为常,何况本来划的伤口也不深。
而她却咬着门牙“嘶嘶”吸着冷气,皱紧了眉头两眼泪汪汪的说了声:“不疼!”
这幅楚楚可怜的摸样,任谁都会觉得她很疼,却咬着牙说不疼。
好不容易逼出来的那点晶莹泪滴,成功把秦江澜心疼的如同割在他心上,满脸的愧疚,抿了抿薄唇,用他那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头说:“你这妞,别假装女汉子了,疼就喊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嗯,疼!”该配合的时候就要配合。
“这只手,不要碰水,出去吃点东西,酒别喝了,一会儿抽奖完了以后,我们就先回家!”
总要出去,不能一直躲在休息室里,毕竟这是年会,她在里面,秦江澜估计也不忍心扔下手背受伤的她一个人在这发呆。
只好跟着他出去,在主位上坐下,右手已经被秦江澜用木乃伊式缠法,给缠的握不了筷子,秦江澜果真帮她夹菜,还送到她嘴里。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他自己没顾上吃一口,就又上了台,拿起麦克风喊话:“现在,请各位看清楚自己的餐巾上的号码,那将会是你们的幸运号码。”
现场所有人顷刻哗然,本来以为抽奖活动,起码也是当场抽球球或者发牌子,结果却是,他们眼前自己饭桌上的餐巾号码?抽到谁的号,谁中奖?
这太出人意料,几百位员工几百双眼睛大放光彩。
这是一种公正公平公开的方式,比起那些伸手去某个暗箱子里摸球的套路,透明多了!
由老板秦江澜亲自抛两个甩子,出来什么号码就组合起来,就算是公司高层领导,也无法作弊把奖励内定给自己。
行政部的人搬上来一块遮着红布的胶板,立在台上,秦江澜过去伸手抓住板上的布说:“现在我们来看看,今天都有什么奖励。”
哗啦一下撤掉了红布,上面写着,一等奖:空。二等奖:两万元的longines表五只,三等奖:苹果nb手机十部,勤奋奖:两千元现金购物卡三十张。
苏文若也是今天才知道,抽奖抽的居然是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太过贵重奢侈品,却也不廉价,想来秦江澜对待员工也不薄,只是那一等奖“空”是什么鬼?
该不会是没有一等奖吧?
想来两万元longines表也不错了,但如果觉得奖项设定过高,大可以把手表设成一等奖,也没有必要空着,这样显得有些难看。
秦江澜开始甩码号了,念一声,场下就一阵轰然顶沸,她没去听谁中了什么奖,觉得不想关心那些,无聊的用左手拿着叉子叉东西吃。
感觉自己肚子再也吃不下,靠在椅子上想缓一缓,听见秦江澜说:“现在我来抽出最后一项,看看谁是今天的一等奖幸运者。”
随后念了声:“七十四号是哪位,请到台上来!”
一声尖叫,听见汪芷心那桌有人喊叫了声,一听就知道是惊喜惊的。
苏文若转过头去,见汪芷心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两手故作羞涩地捂着嘴,刚才那声惊喜的喊叫声,是这贱人?
一等奖不是空的吗?惊喜个毛毛线!
秦江澜把一等奖上面的“空”字,撕掉了一层贴纸,底下居然有一行字:四万九千元香奈儿双肩包一只。
几十桌的人,轰闹声起,有羡慕哗然的,更多的是叹气失落的。
汪芷心那头再次传来喊叫,接着就见她风姿卓越地跑上了台,准备去拿那只奢侈品包包。
苏文若扔掉了手中的叉子,心头燃起了无名之火,这火来的太突然。
公司年会,一等奖居然是为女性定制的奢侈品包包,用膝盖想,都能想明白,这是专门为了某个人而设定的。
好一个秦江澜,作为一个老板,对待员工公不公平且不想去论,奢侈品的价值她也懒得计较,气愤的是,他居然有这般护着汪芷心的心思!
难道说,昨天宴请大客户时,李承郁说秦江澜迟到,是因为去做汪芷心的思想工作,就是这样的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