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隔离的玻璃前,安书瑶看着迟严风虚弱的样子,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此刻,她的大脑高速运转,极尽努力想要想一个两全的办法,想了半,毫无出路。
身后,响起钟成的声音,“到底是签还是不签?我耐心有限。”
安书瑶双手握成拳头,没有回答他的话。
钟成继续道:“既然阿思并没有成全我想留下迟严风一命的意思,那就动手吧。”
有路刚要将钟成的意思传达出去,安书瑶立刻转身,“等等!”
钟成面露惊喜,“愿意签了?”
“是,我可以签字,但是签字前,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
“我要见他一面。”
钟成犹豫了。
安书瑶冷声道:“只要你答应,见了迟严风后我立刻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如果你不答应,那就折磨死他好了,但是我可以把话放在这里,迟严风死了,我绝对不会独活。”
钟成和安书瑶接触的时间也不算多,阿思是什么性格的女人,他很了解。
犹豫几秒后,无奈妥协。
“好,我答应你。”
在保镖的看送下,安书瑶被送去了迟严风所在的玻璃屋。
刚进门,安书瑶便扑过去,“严风?严风你怎么样,你能不能听到我话?”
迟严风浑身软绵绵的,随便她怎么摇晃叫喊都没有任何反应,人已经陷入重度昏迷。
安书瑶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叫医生来啊!”
看守的保镖一脸你以为你是谁啊的表情,他们看向钟成,寻求意见。
钟成点头,“去请大夫吧。”
“是。”
保镖颔首,大步离去。
在安书瑶的强烈要求下,迟严风被抬回了钟成的住处,送进了客房。
被电击两次,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曾程度的损失,这会儿,嘴角和耳朵都躺出血丝。
安书瑶本来想等他醒过来,和他亲口解释一下离婚协议书的事情,以免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误会。
可现在看来,他能醒过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看着床上脸色惨白,虚弱不堪的迟严风,安书瑶的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怎么都控制不住。
钟成叫来的大夫在床边诊治了半,迟严风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点。
他起身,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大少爷,病饶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住了,接下来就是需要漫长的静养,这是他必须要每按时服用的药单。”
安书瑶立刻接过,对大夫道了声谢,便重新坐回床边,抚摸着迟严。
她紧紧握着迟严风的手,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早知道这个离婚协议书必须要签字,她就应该早点点头,这样,迟严风也不会遭遇二次电击。
想到这些,安书瑶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可这
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得卖,唯独后悔药,没有卖。
钟成送走了大夫,重新走回床前,看着安书瑶心疼受赡背影,他的眼中也满是伤痕,“阿思,你想好了没有?”
安书瑶没有回头,心如死灰道:“想好了怎样?没想好又怎样?”
“想好了,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保证不会在为难迟严风和你的那些朋友。没想好,我也不会勉强你,但从这一刻开始,你们一伙人再在凉国出任何事,我都不会再插手。”
见她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钟成上前一步,用半威胁的口吻:“你还不知道吧?就在我去找你之前,我救了简单和郝校,以及他们的孩子。”
安书瑶握着迟严风的手明显抽搐了一下,“你什么?简单和肉肉也在这里?”
“我跟你过,所有人,都被抓过来。”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我弟弟,他这个人酷爱玩人命游戏。在我去找你之前,她将你的好朋友简单和他的儿子肉肉分别绑在搅拌机上,让郝校二选一。”
这残忍的事,安书瑶光是听着心脏都跟着抽搐的疼,她冲过去一把抓住钟成的衣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无耻!难道你们凉国没有法律可言吗!?”
钟成轻挑眉梢,“在凉国,我们就是法律。况且,我是救下他们的人,你不该对我是这个态度。”
他用力挣脱,推开了眼前的女人。
安书瑶被推的踉跄,摔坐到床边,不知所措。
钟成坐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双腿优雅折叠,“我承认,那个画面确实过于血腥,不管是对郝校还是对简单亦或者是对他们的孩子来,都会是终身忘不掉的梦魇。但他们应该庆幸,遇到了我。我救过你那么多次,又救了你朋友一次,再怎么样,你对我都不该是这个态度。”
安书瑶冷冷一笑,“所有的灾难都来自于你,怎么?你还想让我感激你吗?”
“他们的灾难不是来自于我,而是来自于你,以及你身后躺着的那个男人。是你执迷不悟,非要回到他身边,才会发生这么多事!”
“钟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和迟严风只是吵架,我们之间只是有一点误会而已!现在误会解开了我当然要回来。是,我在美国的时候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这个感激你如果需要回报我可以把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送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安书瑶话还没完,就被钟成怒气打断,“你觉得我钟成是缺钱的人吗?”
之前他一直隐瞒身份,怕的就是她会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