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么说,容暖嘴角泛起笑容,丢失的信心回来了一大半。
垂落在腿边的手也抬起来,抱住霍明泽,“阿泽,你说的都是认真的吗?你是真心的吗?”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感动的潸然泪下,抱住他的力道越来越紧,哽咽声也越来越明显。
“其实我并不想让你管理星光,有那个公司在,你和安书瑶的关系就还是没有断干净。虽然我这么想很自私,但是现在一无所有,我真的很轻松。我有存款的,虽然不多,也足够我们生活。只要我们不懒惰肯打拼,我们依然可以幸福的在一起,过我们舒舒服服的小日子,我付出一切和你在一起,为的就是这个,我并不求你非要给我大富大贵的生活的。”
霍明泽了然的点头,不敢抬头看容暖,抱着她腰身的力道加紧了好几分。
容暖的心思他都懂,可他是男人啊,他从一无所有走到人生巅峰,现在再次变成一无所有。这中间的大起大落他无法接受。
即便再也无法崛起,他也不会让安书瑶和迟严风如此舒服的过日子。
打拼是一定的。
复仇,也是一定的。
心里扭曲的人,从来不会去想自己的恨意产生的多可笑。
迟严风和安书瑶他们刚回到别墅,安书瑶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泰山的手机号,安书瑶纳闷道:“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迟严风眸色一眯,接过电话,迟疑了几秒钟,划开接听键接了起来。
电话终于打通,泰山的心咣当一下落回心房,赶紧道:“少爷,老爷听说你和夫人领证的事,已经来到鼎丰酒店的年会现场,正要见你和夫人,你们在哪啊?”
“年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老爷子怎么会知道?”
泰山捂着嘴巴,背对着老爷子小声道:“好像是秦柔和老爷子说的。”
果然是她,迟严风一猜就不会有别人,“你让老爷子回去吧,告诉他我和书瑶这两天会回家一趟,亲自给他一个交代。”
“少爷,你真的不主动和老爷说句话吗?我怕我这么和他说,老爷子会打死我啊,而且他现在状态有点不好,我担心他的身体会出状况。”
“你等会。”迟严风拿开手机,捂住话筒,问道正站在不远处整理西装外套的郝校,“你上次给老头子体检是什么时候?”
郝校想了想,“快有一个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转过什么对泰山说,“你让爷爷接电话。”
“好。”泰山健壮的体魄蹬蹬瞪跑到坐在软皮沙发上的迟老爷子身边,“老爷,少爷让您接电话。”
老爷子心里想道,这个不孝子孙,可终于想起来他这把老骨头了。
“喂。”没好气的说。
“爷爷,您在鼎丰酒店吗?”
“是啊,听说我孙子的公司举办年会,我来给收个尾,真是丢人啊。”
老爷子这块所谓的丢人是指鼎丰年会这么大的事没有请他,他这个孙子没把老爷子放在眼里,真是丢人。
迟严风耐着性子,“您从来也没参加过,我就忽略了邀请您的事。”
“往常不参加没所谓,这次可是你公布和那个戏子登记结婚,这么大的事!迟严风,你没有家人是吗?你这个爷爷在你眼里和死人没什么区别是吗?!”
“您别激动,改天挑个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的日子,我会和书瑶亲自回去跟您汇报。”什么汇报,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迟老爷子冷笑着,“你如果不想气死我,现在就给我滚回来,否则你就等着今晚给我这把老骨头收尸吧!”
说完,老头直接挂了电话。
一旁的泰山也是无奈了,擦了擦额头的汗,“老爷,您都多大岁数了还威胁少爷,有话好好说嘛。”
“你闭嘴!”老头猛地站起身,浑浊的视线盯着泰山良久,嘴唇哆嗦了半天,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冷哼离开。
吓的泰山大气都不敢喘。
他真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听到电话挂断,迟严风放下电话递还给安书瑶。
安书瑶着急询问,“是你爷爷吗?”
“嗯。”他点点头。
“他说什么?骂你了?”
“没有,让我们现在回去。”
郝校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笑道:“依照我对老爷子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客气的说话吧?”
提到老爷子,迟严风完全提不起开玩笑的兴趣,父母当年车祸的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对这个曾经非常喜欢的爷爷完全无感,甚至还有点厌烦。
虽然他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那场害死母亲的车祸就是老爷子的杰作,可现在手里掌握的细碎的证据,以及当年知道的片段真相,母亲死后局面发生改变后最大的受益人,种种方面,全部指向老爷子。
看到迟严风的情绪突然低落,郝校擦觉到他似乎又想起了之前的事,笑容收敛。
安书瑶走到他面前,抬头望进他微冷的视线内,“严风,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
“如果你想回去我就陪你回去,不用考虑我,没关系的。”
“不回去,我没什么可向他交代的。”
安书瑶到底还是天真,“可他威胁你,万一真的出点什么事,你后悔都来不及,不值得啊。”
“不会的,他惜命的很,你放心吧。”
郝校走到茶水区冲了杯咖啡,“这点我认同严风的话,老爷子不会出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