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古堡,又名纳塞堡,是纳塞家的私宅,四周皆以大石堆砌,固若金汤,里头住着塞纳家的家人以及兵士,纳塞家一共驻有两百名兵士,在人口本就不多的隐族,这种规模的军队就算相当厉害了。

来的路上,塞纳鹰并未向众人透露过多有关族内的信息,倒是在进古堡后向众人袒露了一些隐族的情况。

隐族其实并不叫隐族,它有自己的名字,叫做塔纳族。

塔纳族是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的民族,千年前,天启皇朝尚未四分五裂的时候,塔纳族作为皇朝的祭师一族,曾风极一时,皇朝的每一届祭师都出自塔纳族,传闻塔纳族的祭师能占星、能占卜、能知未来、能探过去,天启皇朝的储君并不是由皇帝决定的,而是塔纳族的祭师推选的,作为一种能够决定整个皇朝命脉的存在,塔纳族既是所有皇室敬畏的对象,也是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只是塔纳族深受民众爱戴,又勤恳为国,历任皇帝想除都找不到除掉它的借口,直到一日,塔纳族的祭师向皇帝预言,天启皇朝气数已尽。

皇帝终于忍无可忍,不顾群臣劝阻,对塔纳族下了死手,一夜之间,数万塔纳人惨遭屠戮,塔纳族的血染红了江河,天也成了血红色。

那之后,皇朝再无祭师,世间再无塔纳。

皇帝的暴行引发了民间的暴动,朝廷最终没能将暴动镇压下去,皇帝病死于嵩山之上,他的儿子死于乱军之下,皇朝无后,自此瓦解。

塔纳族尽管在历史上扮演过无可替代的角色,但史书上关于它的记载并不多,只言它是个古老而神秘的民族,只是这个民族已经被屠杀殆尽了。

谁能料到在海域的一座无名岛上,这个古老的民族再一次开出了奇迹的生命之花?

乔薇一想到她娘居然来自这么牛掰的古族,瞬间觉得自己也变得十分高大上了!

马车停在了一扇大门前,塞纳鹰跳下马车,将帘子拉开,乔薇躬身走了下来,下来的一瞬,塞纳鹰忽然古怪地将右手贴上左肩,给乔薇鞠了个躬。

乔薇就是一愣。

一路走来,塞纳鹰是待她不薄,除了包吃包住还包拎东西,可彼此一直都是对等的存在,他忽然给她行了个礼,这是想干嘛?还是说,这是他们的待客之道?

乔薇于是跳下了马车,之后姬冥修也下了马车,但塞纳鹰没有行礼,他挺直了脊背,一直到最后一个姬无双也下了马车,塞纳鹰才带着众人进了院子。

这儿的屋子全都是用石头做的,摆设也略有些原始,只是迎面而来一股古老而有质朴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塞纳鹰将众人领进了一间相对奢华的屋子,地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两边摆着木椅与木桌,桌上放着时令的果子,好几样乔薇都叫不出名字。

“你们随便坐,我去通知我娘。”

塞纳鹰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不多时,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中年妇女激动地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乔薇的胳膊,目光炯炯地看着乔薇:“果然……果然……果然……”

三个果然一说完,便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乔薇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上,乔薇与塞纳鹰将她扶进了里头的小屋,乔薇掐了掐她人中,又按了她几处穴位,她悠悠转醒,可没说上两句,再一次地晕了过去。

再乔薇“抢救”了她三次之后,她总算能正常说话了,她抓住乔薇的手,激动得泪流满面:“你是倾儿的孩子……你是倾儿的孩子!”

乔薇张了张嘴:“倾儿……我娘?她不是叫沈青瑶么?”

“沈青瑶是她的化名,她真名是贺兰倾。”妇人摸上了乔薇的脸,哽咽道:“孩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长得……真像你娘……简直和你娘年轻时一模一样……”

妇人的手上有薄薄的茧子,摸得她脸颊刺刺的,却很温暖,乔薇有点喜欢。

塞纳夫人道:“我与你娘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可以叫我一声玲姨。”

乔薇乖乖地叫了声玲姨,塞纳夫人高兴坏了,像看见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紧紧地握住乔薇的手:“阿鹰这一路没吓着你吧?他是我们纳塞家最厉害的勇士,但他性子很孤僻,没人愿意与他相处,不是怕别人完成不了任务,我才不会派他去呢。”

乔薇:哪有亲娘这么贬损自己儿子的?

乔薇笑了笑,说道:“玲姨,我初来乍到,还不清楚这个情况,你们为什么着急地来找我?我娘人呢?我以为是她让塞纳鹰来找我的。”

塞纳夫人毫不客气地瞪了儿子一眼:“你看你,你去找人,都不把话说清楚的么?”

塞纳鹰被老娘训斥了,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但乔薇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股淡淡的暖意,看来再冷漠的杀手,在亲娘的面前,也终究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塞纳夫人抹了泪:“我这个样子不好去招待客人,阿鹰,你快去招呼客人呀!”

塞纳鹰十分听话地去了。

姬冥修等人坐在堂屋内,易千音左看右看,好奇地问:“少主,这个塞纳家看起来挺大,他们家夫人与乔夫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一见到凤倾歌,激动成那样?少夫人该不会是塞纳鹰指腹为婚的小媳妇儿吧?”

姬冥修一记冰冷的眼刀子打过来,易千音闭了嘴。

塞纳夫人温柔地说:“我和你娘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是她的伴读,她小时候,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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