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请你,可我也没让你点那么多啊!你知道这里有多贵么?两坛十年的状元红,你是想喝穷我么?”洛浩霖痛心疾首的摸了摸钱包。
“既然说好是请我的,当然东西都要由我来点,这样才叫请客啊!”说完,他用看傻瓜似的眼神看着洛浩霖:“怎么?在洛京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府尹,连这个都没搞清楚么?”
天哪!明明是痛宰了别人一顿,怎么搞得他才是有理的一方?苍天啊!大地啊!谁来都好,快点收了这个妖孽吧!
刚刚宰了洛浩霖一顿,让霍云心情无比的爽快,他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色:“好了,玩笑到此为止,说点正事吧。”
“谁在跟你在开玩笑?”洛浩霖小声咕哝道,但还是一个字不落的落在了霍云耳中。
霍云就当没听见,而是直入主题:“你们不用查被袭击者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是谁,但你们,尤其是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所以她的身份只能你一个人知道,另外,找到那两人的身份之后想办法通知我,其他的事你们别管,你可以做到么?”
听着霍云那熟悉但冰冷的语气,在洛浩霖眼中,霍云已不再是刚才那个坐在对面跟自己斗嘴的好朋友了,而是那个站直了身体用拳头教导自己什么叫做痛楚的导师般的人,那时候他嘴里也总是念叨着:“……你可以做到么?”
洛浩霖缓缓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唇,用轻柔却坚定的声音道:“可以。”这让他仿佛回到那个时候,被不断打倒在地的自己耳边,也总是回荡着稚嫩却不失坚定的:“可以!”二字。
“好,”霍云点点头:“袭击者一共是三人,被袭击者是一个女子。他们并非是埋伏在那条小巷中,而是跟踪而来的,说明他们对被袭击者的行踪很了解。要不是我在她身边,那些人今天肯定得逞了。”
“……女子……袭击者三人……行踪,”洛浩霖默念着这几个单词,忽的抬起头问霍云:“你认识她么?她是谁?”
霍云盯着洛浩霖的眼睛道,一字一句道:“她叫岳紫宸,是杨浩涵的小姨子。”
当听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洛浩霖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是说,杨浩涵?”霍云点点头。
“是……”洛浩霖吞了吞口水:“是那个杨浩涵?杨浩宇他弟?”
霍云微笑着:“是啊,不然呢?”洛浩霖神情震惊,但霍云似乎对这件事不以为然。
洛浩霖双手抱胸,神色严峻起来:“这回可糟糕了,杨浩涵对你是什么态度我们都清楚,可你现在却跟他小姨子搞到了一起,真是难办哪!”说完,还很惋惜的看了霍云一眼。
本来还以为这家伙是因为那件事才摆出这副神情,哪知道竟然是这样的误会!霍云脸皮再厚,也忍不了。
他当即一巴掌拍在洛浩霖头上:“喂!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哦?”洛浩霖一边摸着头,一边揶揄道:“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为什么今天跟她见面?为什么刚刚跟我说要保证她的安全?难道你不是对她有特殊感觉才这样特别对待的么?”
“这……”霍云眉头微皱,思索了半晌,直到看着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转身之后消失在楼梯口,他才幽幽的道:“因为她更适合生活在阳光下……”
洛浩霖眼神一变,似是很不解,刚想开口询问,却迎面撞上霍云冷峻到透着杀气的目光,好像在说:“再问就杀了你!”于是,他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咣”,两人碰了次杯,同时将杯中菊花茶仰头饮尽。
霍云拿起筷子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问道:“对了,听说你把伏尧家也给得罪了?把伏尧承宗的长孙送上了断头台,是不是有这么回事?”闲着无聊,他也偶尔八卦一下。
“哦?你听说了么?”洛浩霖抿了口茶,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选择了反问。
“三年来一直在北疆,消息不灵通得很,这件事还是我回洛京之后无意间听说的。”霍云很是平常的说道。
洛浩霖呵了声,“是啊,想听么?那是一个笨蛋不畏强权将恶霸送上刑场,一个既平淡又无聊的老套故事……”
自古以来,用于耕作的土地对百姓来说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们祖祖辈辈都靠着家里的几亩地过活,要是失去了土地也就断了他们的活路,就连夏朝的开国皇帝都是农民出生,所以历代夏皇对农业都极为看重。
早在一千年前,夏朝皇廷便已经下令,禁止官员、贵族等挟私夺取百姓永业田,尤其是在天下之中的洛京,朝廷对土地的管理更是严格,即便是皇亲贵胄若挟权势肆意吞并良田,一经发现必要被罚没家产、驱逐出洛京,所以这条法令颁布以来,洛京还没有发生过非法侵地案件。
可就是有人仰仗权势知法犯法,就在两年前,洛京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某一天早晨,一名粗布麻衣的老汉行色匆匆的来到京兆尹府门前击鼓喊冤,声称他家的土地被人强占,而后又有十数人聚集府衙门前,所告内容皆是非法侵地。
在江刘之乱后新近上任的京兆尹,是一个只有二十一岁的年轻人,名叫洛浩霖。非法侵地一向是朝廷明令禁止的,究竟是什么人要在这洛京以身试法?洛浩霖很是奇怪。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洛浩霖早已料到会有麻烦事找上门,当事人们群情鼎沸,经过他好言安抚才渐渐平息下来,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