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霍云想了想,又抬起头来,道:“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他还没说内容就被皇帝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这次又是什么,说!”
“是是是!”若要说不耐烦,霍云比皇帝更加不耐烦,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霍云才不会接这趟差事呢!他带着点试探,问道:“那个,其实是这样的,就是这个期限啊,有点紧,不知陛下可否再多宽限几天?”
“宽限?”皇帝挑眉看着霍云,接着又呵呵笑道:“朕倒是想宽限,那你能让那帮老家伙不要总在朕的耳边嗡嗡嗡的,像苍蝇一样!这个,”说着,皇帝把一本奏折扔到了霍云的脚边,指着它,说道:“你看看,就是这么一早上,有些人比交趾人还要迫不及待!你知道他们怎么跟朕说么?”
皇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明里暗里的在旁敲侧击、各种试探,还有人要用这件事弹劾洛浩霖,问责他的罪过!难道他们以为朕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么?你知道当他们把这些东西堆在朕的案头的时候,朕最想做的是什么吗?”
他一边气愤的说着,一边把桌上的那几份奏章拿起来,动作激烈,道:“就是将这些废纸全都扔在他们的脸上!”皇帝一时气愤,抬手拿着一本奏折把龙案拍的啪啪响。
霍云看了那份奏折一眼,很快就合上了,心里还在佩服:这帮老家话不愧是资深的政治家,说起废话来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就这样,一句话也能说清楚的事,他们都能写上几百上千字,真是一群“人才”!
看皇帝激愤的样子,霍云估计,坐在那个位子上,整天对着这些人也够呛的,坏话说不出来,好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恶心,这种情绪在心底里压抑久了,一旦喷出来便是无法遏制!想到这里,霍云就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嘴上便向皇帝道:“好吧,陛下,宽限的事情就当我没有说过,三天就三天吧!不过,陛下,您还是得帮臣一个忙,请您下道旨意,让锦衣卫和城防衙门为我所用,这样我才好施展拳脚!”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皇帝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叹着气道:“好吧,旨意我马上下!”
“嗯,既然这样,那臣便告退了!”既然已经把事情接下来了,那霍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了,便向皇帝告辞,皇帝点了点头之后,他便向殿外退去。
而在霍云离开之后不久,皇帝原本还很愤怒的表情立刻变得云淡风轻,嘴角勾勒起一丝笑容,看着霍云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真是的,果然还得这样你才会好好听话……”
为了解决阮明雄的事,皇帝特地空出了半天的时间,从下午开始他便要继续接见外国使臣了,而霍云也很快开始了他的行动。
中午,霍云回到皋园吃午饭的时候,他特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裴钰他们,并叮嘱他们这几天要小心点,因为霍云认为,宁王肯定会想到皇帝会找他来办这件事,所以宁王可能趁这个机会又会搞什么小动作,霍云整天在外面奔波,皋园作为他的落脚之处,这里的事情一定不能马虎。
对这一点,裴钰他们心里有数,他们担心的是皇帝只给了霍云三天的时间,如果对方是有备而来,三天的时间一定不够,可霍云却很想得开,他轻轻松松的道:“别担心、别担心,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看到霍云如此既来之则安之,裴钰他们只能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接着又听霍云道:“裴钰,马上给我准备马匹,我要出城一趟!”
裴钰有些不明白了,这种时候霍云还要出城?他问道:“大人是想去做什么?”
霍云知道裴钰的担心,他笑着朝裴钰眨了眨眼睛,说道:“当然是为了解决这件事啊,我有一个朋友,这次只能麻烦她了!”说着,他不禁面带神秘的一笑。
霍云总是很神秘,也有着不少神通广大的朋友,至于是什么朋友,裴钰没有问,当然也知道问了霍云也不会答的。
午饭后,霍云坐上裴钰准备好的马匹便风风火火的出了城,他要去的那个地方就在洛京城城北,洛京城虽卧于一片平原之上,但从洛京周边的地形来看,却是群山拱戴之势,洛京四周除了东面以外,南、西和北面都有山地,而且面积很广。建国之时,之所以选择洛京为都,也是经过圣祖皇帝深思熟虑的,因为这里的地形是在群山环抱之中的一片平原,能够畅通无阻的道路只有东面,所以在这里建造的都城不容易为外敌的兵锋所威胁。
而在洛京周边的群山之中,称得上“群山之王”的当属位于洛京城北面的北邙山,北邙山又名邙山,山势奇绝,东西横亘数百里,是洛京周边最雄伟的大山。
何事不随东洛水,谁家又葬北邙山。夏圣祖病逝之后,其后人遵照他的遗旨,将他葬于北邙山上,后世历代夏朝皇帝遵照先祖遗训,帝王陵墓不占百姓耕田,自圣祖之后的历代夏朝帝王死后都必须葬在北邙山上,而且陵墓尽量简朴。
自然,不是谁都能做到这条遗训的,帝王毕竟是帝王,他要做什么别人管不了也不敢管,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好像就是遭受违背祖训的报应一样,凡是不想遵守这条祖训的帝王一般死的都不是那么好看。
第一个打破这条祖训的帝王便是庄祖皇帝,众所周知,早在恭祖皇帝时,夏朝国力便已由盛转衰,而到了庄祖继位,夏朝国力更加日衰。后期,庄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