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及早发现,情况已经恶化,难怪丫鬟会表现的那么痛苦,这块瘀伤的面积就她的这只脚来说已经算是比较大了。
看丫鬟表情痛苦的躺在榻上,夏侯彦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把手抬起来!”
那丫鬟好像没有听懂,十分勉强的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把手抬起来,”夏侯彦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说着又拔出了刀:“我帮你把它解开,这样你就可以坐起来了!”
于是丫鬟听话的把手往上一抬,夏侯彦挥刀一砍,丫鬟可以清楚的看到,绳子从中间无声的断开了,自己双手甚至连袖子上都没有划破,可见夏侯彦刀术精湛。
她双手后撑,想要看看脚上的伤势,怎料刚刚一动,疼痛就又上来了,这次痛的她几乎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以前都是手上腿上或者身上蹭破点皮,还没有受过这份罪。
“啧!”夏侯彦皱了皱眉,嘴里咕哝道:“自讨苦吃的女人!”然后,就不声不响的蹲下身,伸手拿住丫鬟的脚。
那丫鬟却下意识的想要往后一缩,却又碰到了伤口,这都第四次她还没学聪明,她强忍着痛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自从那丫鬟进来之后,夏侯彦就基本上没有对她摆出过好脸色,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没好气的瞪了丫鬟一眼:“怎么?又想自讨苦吃?你这是皮肤下的瘀伤,要是不及时进行处理,今后你这条腿就会落下后遗症的!我先帮你揉揉,散开点淤血,之后再上药!”
“还有,我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得听我的么?我要想占你便宜,早就那么做了!你们这些女人,别把男人都想得那么下流!”两次都被丫鬟误会,夏侯彦感觉,自己做好人怎么做的那么失败呢?
丫鬟又遭了一顿训斥,顿时把头低了下来,嘴里也没声音了,想必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但再不服气又有什么用?
夏侯彦为避免伤到丫鬟,所以在揉的时候非常注意用力的分寸,揉了几下问道:“感觉怎么样?还痛么?”过了一会儿,没反应,他就抬起头看向丫鬟,发现后者居然在走神,立刻提高了音量:“喂!想什么呢?”
丫鬟被他一声惊醒,瞪大了眼睛,一副茫然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脚踝都伤成这样了,这丫头在想什么呢?夏侯彦发现他实在搞不懂这些女人,只能再问了一句:“我说,这点力道怎么样?感觉痛么?”
“嗯!”丫鬟却对夏侯彦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还好吧!”
还好?这叫什么回答?夏侯彦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继续低着头帮丫鬟揉腿。
他并不知道,在他将注意力放在揉腿这件事情上面的时候,丫鬟的注意力却在他的身上,对她来说,这么近距离被一个一直那么讨厌的人触碰自己身体的经历,尤其是脚上的经历一次都没有过。
明明他们心里对对方的第一感觉都是讨厌,说话也是针锋相对,可为什么当她扭伤了脚踝之后,他会那么关心,甚至有些着急。
她曾经听说过,女人都是感性的,她似乎忘记了她之所以为扭伤脚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现在她只知道,在她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是夏侯彦尽力在帮她,虽然嘴上一直不饶人,但行动却是那么真实。
这一刻,丫鬟能感觉到,她对面前这个人的感觉已经不再是讨厌,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
当夏侯彦揉完之后,又看了看,淤血还是没有散开的迹象,也许是因为之前时间过长的关系,现在只能靠跌打药了。
夏侯彦是军人,平常训练时也会出现受伤的情况,所以治疗刀伤和跌打的药水都是必备的,尤其他还是上将军,手上的药都要比普通士兵手里的贵重许多,疗效当然也是最好的。
夏侯彦从包里找到了一个白瓷瓶,这瓶药在他手上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还是从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带在身边,由于他常常作为战斗的总指挥在后方,而且两年当中左豹韬卫的作战任务又寥寥无几,所以这瓶药直到今天也才用了一点,还有大半瓶呢!
拿着药瓶,再次蹲下身,头也不抬的道:“现在我给你上药,期间不准乱动,否则就浪费了,听清楚了么?”
“嗯!”丫鬟应了一声。
夏侯彦打开药瓶之后,一股清新的药香就从里面释放了出来,与一般药物那种浓重的气味不同,这瓶药的味道带着点青草的清香,闻起来就让人感觉心旷神怡,丫鬟吸了口气,然后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夏侯彦却不为所动,他已经知道这种药的珍贵了,就算是比这更加严重的跌打损伤,也能保证在三天的时间内痊愈,正是因为这样,这种药每年也才只能生产出一百瓶,夏侯彦是托人才买到的。
平时他虽然不常用,但也不是不舍得用,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这种药用在这个丫鬟的身上,尽管她很讨厌他。
夏侯彦十分小心把药水倒在脚踝上的瘀伤处,又伸手上去轻轻的揉了揉,让药物能布满瘀伤处不至于浪费。
这一过程持续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夏侯彦才处理完毕,他站起身,对丫鬟道:“你这个样子今晚肯定要走不掉的了,也好,外面到处都是醉鬼,你一个人出去怕给他们了,虽然长得也算一般,可醉鬼又看不清楚!”
明明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