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长刀上卷着的风向前吹去。
片刻之后,岳紫宸和霍云两张原本带着些许期待的脸逐渐变得僵硬,然后却又截然相反,一旁观看的霍云不觉嗤的低声笑了出来,岳紫宸则一脸丧气的低下了头,接着又被霍云的笑声刺激,转头凶狠的瞪着他:“我就知道,哪有这么简单的啊?!”说完,恨恨的把刀扔在了地上。
“喂喂喂!”霍云连忙走上去,好言劝说:“是是是,这的确不简单,可你想一想,练功那不一样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么?你得有耐心,对自己也多一点信心,那一招一式最开始的时候你不一样要下功夫,现在不就流畅起来了么?”
“我不怕下功夫!”岳紫宸转头瞪着他,“可就怕下了功夫也没用,你自己也说了,这是没有任何证据的推测,若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费了那么多时间和力量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么?那我还不如继续尝试开窍呢!”
“你要这么说倒也有道理,”霍云自己都不确定那推测是不是正确的,也就没有了坚持的必要,“这样吧,那个,你先别用真刀了,还是改用木剑吧!”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剑,“这样的话,你既可以继续尝试,又不用花太多的力气,就是最后的结果没有那么显著,你觉得呢?”
岳紫宸低垂着眼睑思索了一下,“这个……还可以接受,那就这么办吧!”
她也是说干就干,再次拿起木剑挥舞,陆云嫣见状便宣布休息结束,让司马璇也加入进去,训练再度开始。
霍云没有继续多留,他相信岳紫宸至今没有办法凝聚真气应该不是她自己的问题,这一定跟盘古石有关,那个推测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可除此以外他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他还是要抓紧时间继续寻找有关盘古石的线索。
这时候,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一张面孔,奇怪的是,这个人明明跟盘古石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会想到他?因为只是一瞬之间,他并没有过多的去在意……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他不是窝在皋园里将那几本书再翻翻,就是跑到外面进出洛京的各括皇宫大内,他要寻找一切有关神话时代的信息,纵使找到的很多信息都是重叠的,却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
在寻找这些的过程中,有一个名字进入了他的视线:沈策!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或许是因为他是岳紫宸的师傅,或许是他上次提到了这个名字,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给彼此留下的印象。
沈策在洛京名家中也许并不是藏书最丰富的,却是藏书种类最多的,他出身儒家,学术兴趣却不仅仅限于儒家,无论是公开言论还是授徒理念在洛京都是独树一帜,各大藏书馆霍云都已经差不多找遍了,所获得的信息还没有天机楼提供得多,沈策似乎是他唯一的选择。
一番思考之后,他决定登门,于是在二月二十一日上午,他来到了沈策府邸前,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沈策竟好像早就知道他会登门般已经站在了门口。
“沈先生?”
“霍兄。”沈策微笑点头致意。
“先生这是?”霍云皱起了眉,沈策笑容渐浓:“霍兄想知道沈某为何会在这里等你?很简单,因为沈某算到了!”
霍云不太明白,道:“沈先生这是在说什么?”
“霍兄真的听不明白?”沈策眯了眯眼睛,“沈某是说,算到了,就是街边那些算命先生经常说的,不过沈某跟他们不一样,只算人不算命,人的行为有迹可循,细心一点未必算不到,可命就不一样了,谁真的能知道来日之祸福吉凶呢?霍兄认为,沈某所言可对啊?”
“是,沈先生所言极是,”这么说霍云就明白了,他也是一个擅长计算他人行为的人,这一点深有同感,“不过,霍某与沈先生不过数面之缘,先生又怎知我是什么样的人?又如何推测我的行为呢?”
“呵呵!”沈策微微摇头,“沈某虽只醉心读书育人,可对于时事政治却也不是一窍不通,霍上将军在朝上翻云覆雨,不仅是在这洛京城中,在全天下盯着霍将军的眼睛又何止十双百双,沈某又怎能不知?不多加注意呢?”
“可纵是如此,凭这些又如何判断霍某今日会来此呢?”
“呵,沈某刚才已经说过了,醉心读书,这洛京城中藏书万卷,平日里要教授学生,但若得空便常会往藏书馆去,似霍云这般连日来跑遍了洛京各藏书馆,又怎能不引起沈某的注意呢?”
听到这些,霍云才恍然:“原来如此!”
“沈某虽不太了解霍兄,却也知道置身于此时的朝局,霍兄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出入藏书馆,唯一的可能便是遇到的难题想要借助书本,沈某一时好奇便打听了,得知霍兄所查的书籍皆是远古之事,可彼时留下的记录实在太少,想必因此,才让霍兄东奔西走吧?”
听他三言两语便全部说中了,霍云也有些佩服他,“不错,沈先生还真是料事如神啊,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沈策谦逊的抬起手,“要说料事如神,霍兄才是这个中翘楚!霍兄虽连日忙碌,收获却是甚少,这才想起洛京的藏书名家,而在这些人中,唯有沈某藏书以杂著称,因此上门!”
“不错不错!”霍云连连点头,“沈先生既然已经全部知晓,那霍某就不隐瞒了,今日确实是特地上门求助的!”
“好,”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