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宅邸不仅从外面看不大,里面也是一样,年轻人可以很快就找到声音的来源,那是这座宅邸中最大的屋子,应该是赵成家中的主屋。
“咳咳咳……”年轻人走进门的时候听到了来自里屋的咳嗽声,他皱皱眉,现在他可以确定,屋子里的确有人,只是听这咳嗽声,似乎重病在身,赵成死后,这个家只剩下母女二人,那么生病的很有可能是赵成的妻子。
抱着这样的猜测,他推开门走进了里屋,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不远处床上的一个中年女子,她正紧闭的双眼,剧烈的咳嗽着,看起来病得相当严重。
年轻人目光转动,看到了一旁地上被打碎了的碗,刚才的那个声音应该是中年女子不小心伸手打碎的,接着他又向四周看了看,难道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么?
既然已经看到了,年轻人觉得自己不能置之不理,就走上去查看中年女子的病情,可他的手刚要碰上去,背后就传来了一声怒喝:“你是谁?!”这是用楚国语言说的,年轻人吃了一惊,起初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转过头去看到站在门边年轻女子,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时才明白过来。
“别动!”年轻女子连忙把端在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将放在桌旁架子上的剑拔了出来,这柄剑对一般的女子来说稍显沉重,只是看她的动作并没有一点沉重的样子,看来也是练过武的。
唰!年轻女子持剑指着年轻人,喝问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年轻人大概能看懂年轻女子话中的意思,就道:“那个,大门没有上栓,我就自己进来了。”
“你是夏朝人?”听他一开口就是夏朝语言,年轻女子立马猜了出来。
“对!”既然她看出来了,年轻人也没有什么好瞒的,老实的点了点头,可他话音还没落地,一阵劲风就冲着他的面庞过来了,定睛一看,原来是年轻女子的剑来到了他的喉咙前,这剑速度还真是快,纵使年轻人没有准备,却也是一步都来不及挪动,当然如果他出全力,瞬间就能把剑从年轻女子手中夺过来。
不过,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他无意找任何人的麻烦,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父亲的遗愿而来。
就算是被一柄锋利的剑指着喉咙,年轻人也是纹丝不动,脸上连一丝一毫的畏惧也没有,还是用平常的语气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我是谁,也不是做这种事,”说着,他转过头看向躺在床上、正在咳嗽的中年女子,“而是喂你母亲喝药!”
听到他这么说,年轻女子眼神变了变,是啊,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母亲的病,这些事待会儿再说!然后,她走过去把桌子上的药碗拿起来,剑却一直指着年轻人,意思是决不放松警惕。
对此,年轻人只能无奈的耸耸肩:“我说,用得着这样么?我知道你的敌意,可你更需要知道,如果我真的想对你不利,就不会一个人到这里来了,还有,一柄剑可是挡不住我的,更何况,你还需要分心喂你母亲喝药,破绽百出啊!”
尽管年轻女子不想承认,可年轻人说的就是实情,不过因为年轻人是夏朝人,年轻女子心里不能够放下心来,想了想,又喝道:“你出去!”
“好,我出去!”年轻人转身向外面走去,看到这一幕,年轻女子才能在心里松口气,正要把剑放到一边,却看到年轻人站在门口看着她,立刻再次喝道:“把门关上!”
“是是!”年轻人不觉翻了翻白眼,伸手将门关了起来。
这次年轻女子才暂时把心放了下去,把剑放在一边,专心喂母亲吃药。这一过程持续了片刻功夫,很快她就拿着药碗做出了房间,背对着年轻人把门关上了。
“你是……”年轻人走上前刚要发问就愣住了,因为年轻女子转过身,第一件事就是再次把剑指向了他。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对你们没有恶意!”看着年轻女子满脸的敌意,年轻人只能费力解释。
“没有恶意?”年轻女子面露嘲讽的笑容,“是啊!你们当然没有恶意,谁让你们赢了呢?胜利者永远是正确的,失败者永远是错误的!怎么?你们逼死了我爹,现在还要做什么?!难道连我和我娘都不放过么?!”
年轻人重重的叹了口气,抬起手摆了摆,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请你听我说……”
“我不听!”年轻女子极是悲愤和激动,剑锋往前移动了点,紧逼着年轻人的喉咙,“你走!我娘需要静养,我不想跟你纠缠,离开这里!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快走!”
面对年轻女子的剑锋迫近,年轻人却是动也不动,再次轻叹了一声,道:“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场战争对你们造成的痛苦,我来这里只为了做一件事,替你父亲完成遗愿!”
“我父亲?!”年轻女子显得难以置信,瞪着年轻人,后者点点头:“是的,我带了他的遗书给你!”说完,从口袋里将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送到了年轻女子面前。
说实话,年轻女子并不是很相信年轻人的话,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她对父亲的思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这让她鬼使神差的突然很想相信年轻人的话,不仅放下了手中的剑,还抬手接过了那张纸,用颤抖的手打开之后默默的阅读起来。
没错!是的,那是父亲的笔迹!当看完第一行字,年轻女子的心里已经可以确定,这笔迹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