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维拉迪摩在这会进行轰炸,真的是帮了我们大忙了。原本我还计划着,我们应该如何在渗透到盟军机场的同时,又不被盟军部队发现;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已经没有必要了。面对着头顶上突如其来的轰炸,盟军机场已经燃烧在一片火海之中。有的人被打死在路上,有的受了致命伤,哭爹叫娘。盟军的车辆在军营里横冲直撞,无线电里充斥着混乱的鬼哭狼嚎声。
“情况似乎比您想的容易,”当我钻回灰熊坦克的时候,凡卡突然对我说,“现在是不是该……”
这倒提醒我了。但我抬起头,仔细思考一下,还是打消了念头。
“还不是突击的时候,”我沉声道,“如果不摧毁五角大楼专用机场……胜利就不算真正到来!”
坦克发动引擎,向周围比较重要的设施开炮。门口的几处暗堡的枪口,都是对着外面的,炮弹却从它们的后面打过来,这几处暗堡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被我们摧毁了。
坦克继续前进。真可笑,由于空袭的关系,形势已经混乱,仅一辆坦克,竟然可以在七八十人的军营里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真佩服他们。”看着一个手持火箭筒四处乱窜的盟军大兵被坦克碾死在履带下,凡卡评论一句。
“我知道。你是想说,美国人的战斗力太差,”我叹了一口气,帮凡卡把要说的话接下去,“事实并非如此。只不过战斗力高的美军都在海外,国内只剩下了垃圾。”
我至今还记得,我们的部队是怎么空降的:为了安全考虑,空天飞机没有直飞华盛顿,而是在大西洋上绕了一个大圈,然后以超低空飞行沿着加拿大东海岸进入美国。而可笑的是,美国防空系统竟然自以为是,把我们的飞机当做了加拿大人的飞机。结果反倒是因为绕了一个圈,耽误了太多时间,才导致我们抵达华盛顿的上空时,已经杜根和卡维利以充足的准备时间了。
我终于从外面惊慌的美国人那里收回了思绪。因为凡卡突然期待地问我:“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指挥官死了之后,机场上的盟军群龙无首,受伤的躺着等死,没受伤的四处乱窜,有的竟然发疯似地胡乱扫射四周。讽刺的是,最后一种人竟然成了我们最大的威胁。
“别管他们了,”我说,“把我直接送去机场。那才是关键。”
就靠手上这七十人,如果是去刺杀美国总统杜根的话,简直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但是我们已经改变了计划,也就是袭击五角大楼。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计划更加困难。五角大楼里的将军绝对不止七十个,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大部分盟军军官还是会逃的。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远处,但被是高楼大厦遮挡了视线。我又转向东方,此刻轰炸刚刚开始,还没有惊动当地居民。四通八达的立交桥和公路上没几辆汽车被惊扰到,波多马克河和西奥多·罗斯福岛更是沐浴在晨曦的祥和当中。对岸的华盛顿中心区也没有出现异常。
唯一的异常,可能就是南方的阿灵顿国家公墓了。不知道维拉迪摩发了什么疯,把大批炸弹撒在尸骨头上。无数挺立在绿草青松间的白色十字架墓碑被炸得七歪八扭,有的甚至彻底化为了一堆碎砖瓦。
当凡卡的坦克把我送到简易机场的塔台下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左下角显示的时间:1970年8月17日,上午8点37分。
距离“奇迹”诞生……不远了。
我拿起电脑,爬出了坦克。后者伴随着仅有小卡车水平的轰鸣,扬起滔天的尘土,一骑绝尘而去。
机场塔台的工作人员此刻已经做鸟兽散。作为“毫无战斗力的技术人员”,他们在空袭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就收拾东西逃跑了。只剩下一批可有可无的家伙还在值班。我和这些技术人员没什么交集,但他们实在太烦了,所以我还是选择向天空开火,吓得他们抱头鼠窜。
“别急着逃跑——去死!”后面一句是针对一个拔枪的宪兵说的。当其他逃跑的家伙都老老实实地在我面前蹲着的时候,这个保安竟敢偷偷拔枪!我尽可能瞄准了一点然后开火。虽然干掉了这个可恶的顽抗分子,但不小心“伤及无辜”,他旁边的两个也不幸地被击杀了。
“啊,非常抱歉,”我轻描淡写地补充一句,“我的枪法一直不太好。不过别担心,只要大家积极配合,我会尽可能做到不开枪。”
天啊……我真是不敢相信。半个小时前,我还反对屠杀战俘;现在竟然做得这么熟练,这么顺手!
……
由于盟军已经没有抵抗的有生力量,我意外地俘虏了一个机场塔台的盟军技术人员。所以我们离开盟军基地的时候,竟然没被发现。
当我们离开军事基地(至于那些技术人员,虽然我的屠杀提议已被否决,但维拉迪摩很快就会空降更多人,接管看守俘虏的工作),进入西法克斯家族墓地时,电脑屏幕上显示,已经是早上九点整了。
这里和附近的圣约翰洗礼教教堂,已被维拉迪摩的一个伞兵营占领了。莫斯文克对这个情况十分满意,与他们长官进行了友好会面。
“维拉迪摩大元帅让我带来了对勇士们崇高的敬意,”夏亚·阿兹特克尔少校向莫斯文克伸出一只手,“另外,还有一件维拉迪摩大元帅好奇的事,就是洛马诺夫总理怎么只让这点人突击五角大楼。”
夏亚少校